郑书昀“嗯”声,淡淡道:“确有想法。”说罢顿顿,话锋转,“但怕你又觉得在耍流氓。”
裴楠如同被拿七寸般猛地怔,脸颊瞬间红得冒烟,对方却依旧泰然自若地看着他。
这世上还有比郑书昀更坏人吗?
没有!
裴楠把捞起放在后座背包,慌不择路,逃也似下车。
他睡眼惺忪地朝郑书昀方向望去,终于明白熟悉在哪。虽说他没见过郑书昀六七岁时模样,但十有八九也是这副拒人千里之外德性。
裴楠打个哈欠,正要坐起来,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盖张小毯子。
他盯着毯子看好几秒,就着起身姿势将毯子双手拢进怀里,看向郑书昀:“郑律师,你妈只是叫你接送而已,你不必像代理案件那样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郑书昀正拿着那个不久前被裴楠喝过银色保温杯喝水,闻言漫不经意道:“那天晚上让你脱外套,穿着单衣回家,所以你这次感冒,也有责任。”
语气仿佛在分析案件因果关系那般刻板淡然。
楠完全睡着,梦里回到儿时踏足过街心公园,远远看见个戴帽子小男孩抱膝坐在长椅上,小小身影被后方偌大灌木林衬得孤零零,惹人怜爱。
他走过去,弯下腰,柔声询问男孩是不是在哭鼻子。
男孩猛地抬眸,眼中只有淡漠,并无半点泪意,但他却觉得对方情绪非常低落。
他笑着说:“别难过,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对方闻言,把拉紧连衣帽,别过脸,连个眼神也不给他,酷得要命。
作者有话说:
郑律:先发制人,成功拿捏。
裴楠:“?”
原来那晚发生事,郑书昀还记得。
可他是怎做到本正经说出口?
误会郑书昀要对自己图谋不轨极致尴尬再度涌向心头,裴楠差点口气上不来。
他硬着头皮,祈祷郑书昀只记得个大概,故作风轻云淡地勾起唇角:“怎着,大律师还想补偿吗?”
但他还是自顾自地唱起来,唱就是他半梦半醒间听到那首。
*
郑书昀开车向很稳。
到画室楼下,听到身边有人叫自己,裴楠才悠悠转醒。
刚才短暂梦被忘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梦里那个戴帽子臭脸男孩,面容已经记不真切,唯独那股生人勿近气场还雁过留痕,颇有几分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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