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看出来
。”裴楠脸上笑意盎然，正要继续往下说
时候，郑书昀架在中控台前方手机接入
个电话提醒。
眉飞色舞表情戛然而止，裴楠堪堪闭嘴，却见郑书昀抬起手，直接挂掉电话。
郑书昀看眼裴楠：“你继续说。”
裴楠面露迟疑：“可是你电话……”
郑书昀道：“不重要。”
郑书昀接过温热纸杯时，动作明显迟疑下，手背上筋络也略微隆起几分。
裴楠道：“
记得你挺喜欢傍晚喝咖啡，今天请你，这家美式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郑书昀闻言垂眸，睫毛恰好遮住眼底涌动，不咸不淡说句“谢谢”。
裴楠大咧咧道：“客气郑律。”
郑书昀转身打开副驾门，“先上车。”
手，将裴楠运动外套拉链直接拉到下巴，衣领瞬间立起，上端只露出半个巴掌大脸。
“你干嘛！”裴楠猝不及防。
“衣服穿好，不然别想康复。”郑书昀语气依旧淡淡，却流露出几分不容置喙。
裴楠像噎住样，被郑书昀说得哑然，心说他怎
完全不记得，郑书昀这个对人过敏晚期患者，也有管理别人癖好……
这样思忖着上车后，他下意识瞥向郑书昀松领带、扭腕表动作，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稳重气质。
裴楠：“……”
他刚才明明看见来电显示上“律所”二字。
真不重要？
但疑虑归疑虑，裴楠还是迫不及待地说自己接到设计订单事，没留神讲路，快到家时候，忽然接到万初雁电话。
电话甫接起，
裴楠道：“喝完再进去，怕个不小心又弄脏你车。”
郑书昀顿顿，“嗯”声：“那就听你。”
好似略带纵容话语，蓦地从裴楠左耳朵钻进去，却没像往常那样，直接从右耳朵漏出，而是被关在敏感耳道里，如水纹般点点扩大，撩起细微痒意。
裴楠吸口齁甜奶茶，不由用肩膀蹭蹭耳廓。
上车后，郑书昀忽然道：“你今天心情不错？”
在郑书昀回视过来之前，他迅速收回目光，望进窗外淅淅沥沥雨中，没来由想起沈心怡说“爹系男友”。
他心头兀自泛起嘀咕：倘若郑书昀和人恋爱，八成也是个当爹。
*
连绵阴雨直持续到三月下旬，雨霁初晴，渗进骨缝潮气终于被久违阳光驱走，裴楠设计工作室也接到第笔订单。
神清气爽地下班后，裴楠特意买两杯饮品，将其中那杯咖啡递给等在车边郑书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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