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昀“嗯”
声：“你上次说，只要心情不好，胃就会不舒服。”
裴楠愣住，忽然也纳闷起来，他今天明明都快怒发冲冠，却并没有习惯性胃痛，以至于他自己都忘这茬，没想到郑书昀会记在心里。
他心尖蓦地微动，便多问郑书昀句：“起吗？”
郑书昀闻言，目光扫过车窗外人头攒动、油烟四溢
景象，眉心略微发皱。
看着郑书昀眉宇间淡淡嫌弃，裴楠转而又道：“行，那你等
下。”
成调侃，最好再塞他张名片。可偏偏郑书昀眸光深沉内敛，仿佛对他做出某种前所未有邀请。但究竟是话赶话客套之言，还是被江风吹醉后敞开心扉，他终究咂摸未果，不得而知。
最晚班游轮款款靠岸，裴楠买那袋啤酒不知何时也已经告罄，昭示今晚该结束。
他仰头望向郑书昀，见郑书昀正巧结束叫车通话，正单手插兜，垂眸看他。
“起得来吗？”郑书昀问，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拉他把。
“这点酒，小意思。”裴楠满不在乎地说完，眉梢微扬着轻松站起身，却在阵突如其来头晕眼花中险些闪眉毛。
裴楠说罢下车，匆匆挤进人潮，被喧闹嘈杂全方位包裹瞬间，脸上朦胧醉态才逐渐显露几分，越往里走，越思维沉缓。
想到郑书昀还坐在车里等，裴楠便无心去找他最爱光顾那家店，随意寻家路边碳烤生蚝，让老板帮他打包。
等餐时候，裴楠身边路过对学生情侣，女孩说脚疼，明显是在故意撒娇，可男孩就像看不出来样，矮下身执意要背她。由于手上大包小包委实太多，男孩在女孩看不见方向憋红脸，然而尽管他背着女孩步履维艰，眼底却满是甘之如饴笑。
裴楠以往很少关注恋爱中人，侧目之际，他忽然想到，郑书昀如果当初和暗恋人在起，也会变得这
傻吗？
他摇摇头，心说不大可能，郑书昀这理性至上人，应该很难做出这种为
掺杂伏特加啤酒后劲十足，裴楠忍着目眩拍拍屁股上灰，几分钟后，同郑书昀坐上回家车。
裴楠今晚饭吃半就离席，胃里难免有些空虚，因此当车开到小吃街附近时候，碳水混合着高温油炸化作诱人香气钻进车窗，轻易便勾起他腹中连串叫声。
他趴在车窗前望着那灯火通明小吃街良久，对前方代驾道：“在这停下，去附近买点宵夜。”
郑书昀道：“你胃怎样？”
裴楠摸摸肚子，疑惑道：“胃挺好啊，就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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