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什?”裴楠猛地回过神来,心如擂鼓,近乎警惕地盯着郑书昀。
“没什。”郑
裴楠依旧抱臂靠在沙发扶手边,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神情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见郑书昀再度将目光从相册移到他脸上,开口道:“遇到第个说要和做朋友人。”
郑书昀语气分明还是淡,却仿佛裹挟着穿梭岁月洪流深情,让裴楠原本不以为意笑容悉数凝在唇边。
“谁啊,男吗?”裴楠压下错愕发问,嗓音有些发紧,神色如若开玩笑般轻描淡写,殊不知落在郑书昀眼里,满是刻意。
郑书昀并未多言,只不动声色“嗯”声。
窗外日光随着时间偏移轨迹,不知何时漫入客厅角,将郑书昀半边凌厉面部轮廓虚化,融合出难以言喻温和。
找来旧相册,翻到某页时候停下来。
顾南枝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笑道:“这是小楠五岁时候,和他爸带他到街心公园春游拍照片。”
裴楠对五岁及以前事完全没印象,便也好奇地凑上去看,只见照片上他穿着鹅黄色卫衣,对着镜头傻乎乎比耶。
顾南枝回忆道:“楠楠那天还走丢,回来时候灰头土脸,手腕也受伤,和他爸问他发生什,他说是秘密。”
裴楠闻言,目光落向自己手腕上那个硬币大小伤疤。
裴楠就这样保持着低头凝视郑书昀姿势,心脏好似被什轻轻捏下,不痛不痒,但也不是滋味。
原来,郑书昀不仅有过暗恋对象,还有个他闻所未闻竹马,那个人比他和郑书昀更早认识,而且听上去意义非凡,以至于郑书昀在提起对方时候,眼底如同冰消雪释般,温柔得令人心惊。
其实在他浑然未觉,甚至未曾出现时候,早有人征服这座他使出浑身解数都翻不过雪山,还不止个人。
再反观他和郑书昀,昨晚才刚刚从对头升级成不知道哪门子朋友。
“你介意?”短暂沉默后,郑书昀突然意味不明地问。
“什秘密?”问这句话时候,郑书昀瞥眼裴楠。
裴楠倚在沙发扶手外侧,缓慢眨眨眼,诚实道:“忘,谁还记得二十年前事情啊。”
郑书昀嗓音微沉:“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样记性不好。”
裴楠被郑书昀激起男人胜负欲,指着相片上拍摄日期扬唇道:“那请郑律告诉,二十年前这天,年仅六岁郑书昀小朋友做什?”
顾南枝似是对二人斗嘴场景见怪不怪,看过时间后,起身去楼上喊裴诚勉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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