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楠时间除悲愤,再无他感,眸光颤抖间,却见那淡色薄唇微动,用最清冷嗓音说出句惊世骇俗话:“裴楠,你睡,就要对负责。”
*
室静谧中,先下床是郑书昀,他穿好拖鞋,回头看眼正把被子蒙在头上当鸵鸟裴楠,唇边露出丝难以言喻
两人盖是同床被子,裴楠大幅度动作使得原本覆盖住郑书昀肩膀以下部位被子滑落,露出对方线条紧绷后背,结实肌肉上布满深深浅浅指甲抓痕,由红到紫,有不少还见血。
他死机大脑下意识蹦出个推断:他不会喝多之后跟郑书昀干架吧?
乍看,好像是对方被他挠得浑身挂彩,他身上除几处红晕,几乎没什过分痕迹,但事实上,他腰部肌肉酸得就快无力支撑躯体,显然是被郑书昀这个蔫儿坏黑心律师揍出更严重内伤。
这样编排事实似乎没错,但他们怎打架打进个被窝里呢?
裴楠懵逼地思索,直到涣散注意力定格在某处传来更为难以忽视胀痛上,虽说他此刻浑身干爽,还穿像样睡衣,像是做过睡前清洁样子,但那里面似乎还残存点微不可察流动感。
脏。
*
裴楠醒来时候,最先入眼是厚重窗帘,透过缝隙,依稀可见滚滚金浪似阳光,但他所处空间尚在片昏暗之中。
他还有点困,在薄被中轻轻翻个身,打算再睡会儿,却赫然发现身边居然躺个背对着他人。
利落黑色短发,宽阔肩背。
心绪如同大厦轰然倾塌,当某个全新结论拔地而起时候,裴楠整个人完全弹坐起来,在痛处狠狠接触床面刹那,险些叫出声。
郑书昀也醒。
他睁开眼,揉着眉心坐起身,目光笔直又淡然地落进抱着被子裴楠惊慌失措眼中。
裴楠咬着后槽牙,那些醉后遗失记忆在这长久对视中回笼几张碎片,数量不多,但已足够——
他守身如玉25年,居然被郑书昀给糟蹋!
是个男人。
困意在瞬间散大半,裴楠心中立刻闪现出昨晚在酒吧和他搭讪那个人,不由警铃大作。
他立刻昏昏沉沉地半抬起头,伸着脖子看去,视线仓皇越过男人耳根,斜向上落在略显锋利眉骨边缘,然后滑过高挺鼻梁,最后落在那开口仿佛就能冻死人薄唇上。
扑面而来熟悉感让他先是松口气,随即却猛然撑起上半身,带动身上各处迸发出要命酸痛。
草,这不是今天要出国混蛋郑书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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