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雨停,裴楠收到郑书昀发来信息,说等下要见客户
裴楠下意识往前迈出大步,而后收窄步子,像他第次坐郑书昀车那样慢悠悠地踱到车旁,等郑书昀从里面给他把门打开。
坐进车里,裴楠道:“你早点说要给当司机啊,就不用起这早。”
郑书昀道:“为堵你。”
裴楠:“……”
他想起半个多月前,郑书昀向他提过接送他事,被他拒绝。
再说什,并肩站在乳白雕花栏杆边吹会儿风。
裴楠闻见烟味,被勾起烟瘾,见郑书昀点烟不抽,便直接从郑书昀手里拿过烟,弹落累积烟灰,放进嘴里吞吐几口,正起劲时候,听见郑书昀说:“给,要抽。”
裴楠叼着烟,含糊不清道:“你再点根就是。”
郑书昀垂眸盯着裴楠神色飞扬眼尾看半晌,目光又落在他红润饱满嘴唇上,喉结急促滚动几下,抬起手,抽走他唇间烟,含住被裴楠打湿烟嘴,略微感受片刻,才吸入第口。
快乐突然被剥夺,裴楠瞪着郑书昀,嘟囔声“小气”。
个半小时通勤时间被压缩至半小时,裴楠已经做好提前到达综合楼,站在楼下傻等大楼开门打算,然而郑书昀却带他绕个相较平坦畅通远路,两人在车里听着音乐,聊着闲天,遛弯儿似掐点到综合楼。
来到画室,裴楠碰到迎面而来人事小张,对方跟他打个招呼,转而又道:“乔老师昨天下午辞职,辞职信是刘哥过目。”
裴楠闻言愣愣,他原本还打算问问乔唯,郑书昀性取向是不是他故意透露给乔仁和,但现在想想,又觉得没必要逞这种时之快,郑书昀心里未必会没数,他无需再接触这个明显对郑书昀抱有敌意人。
他点点头道:“行,后续事就交给你和刘珩处理吧。”
午后下场雷阵雨,稍稍压制住七月中旬闷热。
午宴十二点半开始,昨晚并未出席乔琳也从国外赶来,但裴楠依旧没有见到郑书昀父亲——那个总是板着脸,好像思虑深沉男人。
他忽然意识到,自从郑书昀成年独居后,郑父便鲜少出现,乔琳也不再提起丈夫,分明许多年前,他们在他印象中是那样相爱。
*
午宴结束后,宾客陆陆续续坐游轮离岛,裴楠和爸妈共乘,并未与郑书昀同路。
第二天,裴楠照常早起,打算去挤公共交通,却发现郑书昀车已经停在路口,只骨节分明手从驾驶座车窗伸出,四指并拢,向他轻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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