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裴楠说出近乎情话般动听
话，郑书昀心脏早已软成
片，他
郑书昀道：“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资质平平，虽得老爷子疼爱，但终究无法成为乔氏继承人，因此心有不甘。”
裴楠愣愣，意识到什
：“所以，你外公从开始就想把你当成继承人培养？”
郑书昀略微点下头：“但
对他家业没有兴趣。”
无甚起伏话语在耳畔响起，裴楠并未从中听出哪怕是丝攀比和炫耀。
事实上，郑书昀生性淡泊，应当是不屑于同乔唯那种不入流角色做比较，但郑书昀还是反常态地对他说这些，明显只是为抚平他心头憋闷。
看见照片，也还是想不起来。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微不足道遗憾，去日不可追，唯有今朝才是上天赐予他最珍贵宝藏。
感觉环在腰间手臂再度收紧几分力道，裴楠忽然想起什，敛起眉眼问：“等等郑书昀，那个欺负你人，是不是乔唯？”
几个小时前，乔琳在与裴楠谈话过程中，曾粗略提到她与前夫出国打拼后，郑书昀独自留在外公那里寄人篱下生活。
当时乔唯也住在乔家老宅，是乔仁和最疼爱孙子，而郑书昀作为他叛逆女儿和他不认可女婿生下孩子，几乎没有得到过半分关爱，还时常遭到表兄排挤。
两厢沉默片刻，见裴楠皱起漂亮五官缓缓舒展，目光却垂落在个虚空点上，郑书昀放低声音问：“在想什？”
裴楠半晌抬起眼，望着郑书昀认真道：“在想，是多庆幸，曾在那样岁月里陪过你程。”
虽然短暂得如同昙花开落，险些让他成为郑书昀生命中过客。
从乔琳那里听闻郑书昀过往时，他心中曾涌起股冲动，想要逆着时光洪流，去抱抱那时孤独无助郑书昀。
而此时此刻，他无比感谢二十年前自己，帮他完成这个看似永无可能实现心愿。
再联想到长大后乔唯对郑书昀不甚友善，甚至妄加诋毁态度，几乎不难猜出对方是谁。
至于对方“纡尊降贵”来他画室工作，大抵也是吃饱撑，想要挑拨他和郑书昀本就岌岌可危关系，好让郑书昀暗恋落空。还好他有自己判断，没着对方道。
郑书昀看着裴楠瞬息万变脸色，亦知道裴楠突然提到乔唯，并非记忆回笼，而是从他母亲那里听来什。
他“嗯”声，见裴楠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泛起丝怒意，便问：“你知道乔唯为什总是找麻烦吗？”
裴楠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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