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鸢想不通,事情为什会走到今天这步?
“做错什?”姚鸢泪流满面,“做三十年慈善,心想给孩子积德累福报,可十月怀胎孩子被偷,养大儿子又要遭这种罪,造什孽啊……”
“又不是你错。”木南山将妻子按在怀里,“别哭,嗯?扬扬还要休息呢。”
姚鸢尽力平息着情绪,可肩膀还是等好久才停止颤抖。
救援时候她没法想太多,两个孩子都出事,木扬还好些,虽然骨折但不危急性命,但解别汀那心绞痛差点就上手术台,这种临时小医院去哪找好心外科医生,那瞬间她从头凉到脚,浑身冰冷。
姚鸢哽咽着:“他就在们旁边,他就在旁边!石坡塌砸到他才晕过去……那小个洞,他缩在里面,他不说话……”
木南山额上青筋微跳,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红。
姚鸢锤着丈夫:“那片们挖好久,喊好久,他听见,他为什不说话……哪怕是动动也好,为什啊!?”
她再也绷不住,眼泪翻滚而下。
木南山拍着姚鸢后背,深吸口气:“是你想多,他都受伤,人昏昏沉沉能听到什?别想太多,扬扬就是没听见……”
不成声妻子连忙揽住她:“怎样?”
姚鸢止住颤音,深吸口气:“暂时都没事,扬扬有点脑震荡,小腿骨折。”
“小解呢?”
“医生说是急性心脏病,心绞痛。”
木南山皱眉:“解之语跟她前夫都没心脏病吧?”
还好在系列急救后,解别汀生命体征恢复平稳,只是还没醒过来。
等到木扬从手术室里出来,她浑身神经才蓦然松懈,整个人都要瘫。
浓浓后怕席卷心头,绞得她几乎窒息。
“别怕,这不都没事呢……”
“不是,不是……”
姚鸢永远忘不她扶着倒下解别汀时,三米外石坡突然塌陷,露出只伤痕累累脚。
那时木扬还没晕,她冲过去,就听见木扬在低喃解别汀名字。
那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木扬直在听着他们找他。
可他不呼救,不动作。
姚鸢摇头:“应该没有。”
“扬扬怎知道这里?”
“不知道……”
姚鸢无神地摇头,她紧紧扒着丈夫手臂,声音又开始打颤:“你都不知道,们找他好久,最后都不抱希望,有人说看见扬扬鞋子……小解倒,旁边石坡也跟着倒……”
她语无伦次地叙述着,木南山看着病床上木扬苍白面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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