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山看着平静些,可也在月之间平添满头白发,老十岁不止。
解别汀给木扬盖好薄被,随后又很缓慢地说:“也会。”
木扬怔。
说这话时候解别汀面上没什情绪波动,眼眸也和平日样平波无澜,他很轻地唤声:“扬扬……”
“没有任何事值得你拿生命作为代价,不开心就去做开心事,讨厌谁就远离,觉得痛苦就放弃,去接触更喜欢人——”
他更想要以前解别汀回来,足够强大,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有所动容,虽然看着孤寂些,但至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受到伤害。
他何德何能因为个梦境就让解别汀难过到心脏出问题?
直到现在他也不敢信。
解别汀抬起手,却又在抚木扬眼尾半路停下。
“再等等,行吗?”解别汀松开眉头,眼里波动重新归于平静,“等你腿好,等你做完手术……你想怎样都行。”
【木扬清楚,自己直挂在嘴边那句“不要喜欢你”不过是自欺欺人谎言,他不是不喜欢解别汀,而是把喜欢藏起来,小气又胆怯地谁都不给看。】
*
“离开你会开心吗?”
解别汀之前想,要带木扬离开这些让他难过根源,可他却差点忘,自己也是让木扬难过根源之。
睫毛轻轻颤动着,木扬避开解别汀眼神,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解别汀不适地皱下眉,但又很快松开:“你才二十多岁,还那年轻……”
像是长辈样说教。
可木扬却无端地感受到,解别汀说那句“觉得痛苦就放弃,去接触更喜欢人”时并不真心。
因为他呼吸以可见速度变得急促,木扬突兀地抬手,贴着他心脏。
木扬难掩疲惫:“你为什要这执着手术事?”
因为已经经历过次失去,解别汀无法再看次木扬在自己面前闭上双眼。
在任何事情上,他都能控制自己如同母亲所说那样予以木扬尊重与自由,除生命这件事。
“伯父伯母会很难过,木扬,你想让他们伤心吗?”
解别汀并非空口说,前世木扬因病离世,最痛苦就是木南山和姚鸢,在解别汀车祸前那个月里,姚鸢几乎是每天以泪洗面。
谁会因为离开喜欢人而开心?
可留下又有什意义?互相折磨吗?
木扬口中泛起涩意:“解别汀,你以前从来不皱眉。”
解别汀:“……”
木扬抬眸看他:“其实你不用去看医生,那样你没什不好,无法感知情绪也就不会难过,会活得更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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