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别汀声音低哑得厉害,木扬连忙端来杯水,给解别汀润润嗓子:“先别说话,你可能有点发炎……”
清醒过来感觉也并不是特别好,脸色苍白得紧,头晕沉得厉害:“……”
木扬扶着他靠在床头:“你发烧。”
解别汀怔,倒是有些意外。
他应该很多年没生过病,或许是生过,只是自己没在意,身边也无人在意,于是熬个两天,病也就好。
“你未来也会遇到朵玫瑰,不顾切地想要把他摘回家,偷也好、抢也罢,只有锁上铁链、藏进金屋,他才能永远属于你——”
“否则终有天,他会离你而去。”
汤爵身影逐渐虚幻,画面转,他回到自己和木扬家里。
整个房间不复之前温馨模样,而是变成个巨大金笼,关着只脆弱又矜贵小猫,任他磋磨和蹂躏。
耳边又响起汤爵声音:“两个男人,连个孩子都留不下,像个笑话……”
“你敢告诉阿语,就掐死你。”
汤爵握着橘猫纤细脖子,原本胖乎乎脑袋已经脆弱地歪向边,圆圆眼眸变得空洞无神,已然失去生命。
面前这个男人从不将解之语称呼为‘你妈’,而他出生则成囚禁个女人枷锁。
解别汀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就是醒不过来。
他寄生在小小身体里,冷漠地看着汤爵掐死那只母亲喂养过流浪猫后威胁自己,再被母亲撞见——
寻常不生病人很少会被小病击倒,解别汀此刻就是这样,不仅发烧还咳嗽,扁桃体
解别汀倏地惊醒。
“醒?”耳边是道惊喜又带着后怕声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解别汀转动目光,对上木扬漂亮瞳眸。
脑中划过第个想法竟然是,幸好木扬生不孩子,这样就不必因任何外力因素被迫留在他身边。
“没事——”
他们发生剧烈争吵,明知道说离婚会激怒汤爵,解之语还是坚定地说出口,却迎来恶狠狠巴掌。
汤爵像是被踩中尾巴黄鼠狼,阴鸷狠毒地掐着解之语脖子,将她摁倒在地:“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想走可以,们起死!”
解别汀直看着那只像废品样被扔在地上死猫,忽而好像就明白年幼时隐约记忆里,解之语从不关心他,既没有照顾也没有呵护。
大概是因为哪怕解之语多分给他点注意力,就会像这只流浪猫样,被汤爵毫不留情地掐死。
眼前画面慢慢湮灭,汤爵模样逐渐变得老态龙钟,唯不变是那双疯狂阴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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