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他真被折磨够,整个人都变得乖戾,却还是要在亲友面前装出副若无其事样子——
很累。
“别灰心,你突然这样子,肯定是有原因。”方程叹口气,拍拍他肩。
他是最能清楚陆星衍到底默
“这几天都是?”方程看着他白色卫衣下摆还沾着零星颜料,“你画画也不能缓解?”
之前陆星衍每次失眠狠,就会耗费巨大心神去画画,让自己精疲力竭,就能睡个稍微沉点觉。
“不能。”陆星衍沉着眉眼,嘴抿成条直线,“难道,是因为跟盛牧退婚?”
他跟盛牧订婚,有方面就是,盛牧是他“安眠药”,每次被折磨地是在受不,看他几眼,总能缓解二,可现在两人没干系,接触自然就少。
“不是这个原因。”方程下就否认。
他咬咬牙,有点好奇他这到底是什毛病,怎被盛闻碰,能起这大反应,简直比嗑药还猛。
他掏起手机打个电话,“喂,方程,最近给空出个时间,出点问题。”
方程是他心理咨询师,在小时候那场事故后,就是方程给他疏导,这多年,也是他在给自己身体做定期检查。
“行,差不多周后吧!时间给你空出来。”
陆星衍回个好,那个时候,正好他脚伤也好差不多。
他是知道陆星衍跟盛牧退婚事,算算时间,也才过去周多,而陆星衍之前,靠自己,也能过个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折磨几乎崩溃。
“你最近,有发生什不样事情吗?比如,落水,淋雨之类?”
陆星衍自小时候被绑架溺水后,就对水产生强烈畏惧感和厌恶感,也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是废好大功夫,才让陆星衍能接受日常洗漱,正常生活,可要是再被剧烈刺激,很有可能就会发生现在情况。
“没有。”陆星衍恹恹地低下头,整个人死气沉沉,“是不是你也看不出来到底怎?”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失眠症又犯,这次来又凶又狠,他都没有坚持到周。
方程私人诊疗室。
他看着椅子上垂着眼,脸疲态陆星衍,给他倒杯温水,“说说吧?”
“也不知道怎说。”陆星衍颓废地靠在椅子上,手垂下去,手背上青色脉络清晰可见,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就这几天,整晚整晚失眠,每次睡着,就会做那个噩梦,踹不上气地惊醒。”
每天这样翻来覆去,快把他折磨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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