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撇撇嘴:“不用什不用,不搓难道你搓吗?”
谢衍叹口气:“不是说这个,是说搓不掉也不用赔。”
瞿铮远就跟没听见似,搓揉几下,抱怨道:“太难弄,你直接下楼到房间挑件吧。”
说完这话,隔两秒才又补充道:“不对,你肯定穿不,明天上商场
瞿铮远确实没办法体会,但他完全理解谢蔓行为。
她在用种很肤浅却又极其有效方式维护着少年人自尊心,尽量减少谢衍与班上同学之间差距,让他可以抬头挺胸,继续骄傲地活下去,哪怕那份骄傲触就碎,那也比没有好。
“可你在第次见到时候就带去你家,那轻易就把面具卸?”
谢衍抬眸看他,微微皱眉:“那时候以为们不会再见面。”
瞿铮远无法将江呈那通阴谋论和眼前这个小男生联系在起。
立过。
谢蔓原生家庭非常穷,有两个哥哥和个姐姐,吃穿都是他们剩下,就算她成绩再好,上台表演机会也不会留给她。
自卑已经深深地刻在骨子里,无法磨灭,所以不希望谢衍跟她样。
她每次都会精心打扮去参加学校家长会,接谢衍放学,还会用精致漂亮糖果点心哄谢衍同学开心,班上见过她同学都会用羡慕眼光说句,“谢衍,你姐姐真好。”
谢衍说:“尊严这种东西特别神奇,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形成,对自己而言,毫无用处,就像张漂亮面具,你看得见,看不见。”
他伸手将谢衍眉心揉开:“那运气真好。”说罢,转身进浴室。
谢衍摸摸被触碰到地方。
眉心残存着指尖余温,揉压力度不轻不重,却随着那句话,起揉进他心里。
瞿铮远将衣服丢进水池,放水浸泡:“看看能不能搓掉,搓不掉就赔你件新。”
谢衍没有进门,倚着门框说:“不用。”
“确实。”瞿铮远握着衣服,静静地看着他。
新换T恤是鹅黄色,很挑肤色,皮肤暗沉穿着更显黄,但谢衍不是,他皮肤似乎能驾驭住所有颜色,抢眼鹅黄到他身上变得清爽阳光。
精致皮囊包裹着颗脆弱心脏。
他开始好奇,谢蔓刚踏入社会那会是怎过来。个高中毕业小女孩,没经验没背景,到底要打多少份工才能挣钱供弟弟念书维护他自尊还有自己日常开销?
谢衍感觉到对方没动静,便睁开眼,继续说:“知道刚才为什说你不懂吧?因为你从没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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