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买套奥林匹克小丛书看看,纠结五分钟后,拨通谢蔓电话,但是迟迟没人接听。
谢衍不是第次体会没钱苦恼,在他初二快开学那段时间,谢蔓因为碰坏副古董画被罚钱,
他不擅长当着人面撒谎,怕谢衍再追问什,便转身回房,推开门那霎那,听见背后传来很轻声音。
“谢谢你。”
瞿铮远忽然发现,这小子属于吃软不吃硬类型,放软语调哄哄就上钩。
看似不易接近,其实单纯好骗,和虎子样。
谢衍握着那支崭新牙刷回到二楼,按下按钮,牙刷发出很轻微震动声。
夸张,顶多个多月。
瞿铮远将猫粮盆搁在饮水机边上:“给你换支能震动,刷更干净,回头爸问起来,别又说欺负你。”
谢衍不满道:“不要震动,要原来那支。”
瞿铮远走回水池边,压点泡沫搓洗手掌,只给个微小眼神:“你这小孩怎这犟呢?这新买,两百五,哪里比不上你之前那根?”
“花两百多买根破牙刷,看你就是个二百五,”谢衍丝毫不领情面,伸手,“用不惯这个,把原来还。”
电动和普通使用起来还是有挺大区别,但他还是觉得瞿铮远花两百多买这玩意儿有点浪费。
漱掉口泡沫,他擦擦嘴,想着要回赠给瞿铮远份什礼物好,但转念想,自己还欠着对方三千块钱,他都能想象出瞿铮远居高临下地说,有钱买礼物怎不把欠钱还啊?
夜色渐深,窗外起风,树叶被刮得猎猎作响,有种要下,bao雨趋势。
难得没那热,谢衍回到书房埋头做题,竞赛时间定在八月末,还有两周时间准备,听曹老师说,往年前三名除会颁发证书外,还有不少奖金。
他跃跃欲试,可惜金库已被掏空,只能在网上搜题,但越往下翻才发现网上试题根本不全,而且答案和他算出来有出入,比起网友答案,他更相信自己。
“啧,”瞿铮远忍无可忍,直白道,“被扔。”
“为什?”谢衍不解,“又没招惹你。”
“想对你好点不行吗?”瞿铮远说完就后悔,且不说这话听起来很像暧昧又含蓄告白,出现在两个男人之间也太奇怪。
很快,谢衍眉心像是团化开浓墨,骤然舒展,取而代之四分喜出望外四分欲语还休,剩下那两分他捉摸不透,或许是害羞。
瞿铮远给自己找台阶:“爸说要和平共处,这个就当是补给你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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