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抱住胳膊,静静地等待警车出现,环顾四周,整条街道都见不着人影,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声。
昏暗老街尽头,飘来阵引擎轰鸣声,那狂野,又那熟悉,好似带着股子焦躁情绪
沿街路灯老旧,忽明忽暗,蚊虫围着那圈淡淡光晕飞舞,头顶是朦胧月色。
谢衍坐在脏兮兮马路牙子上,脑袋低垂,深深地埋进臂弯,脖颈和脊背弯成道脆弱无力弧度,边上有野狗路过,赏给他个悲悯眼神,高傲地走过。
他走晚上路,实在走不动,如果手机没有被偷话,此时此刻他定是微信运动排行榜第名。
脚上磨出好几个水泡,动下都是钻心疼,但他不敢去弄,怕破皮后会流血,就这硬撑着,潮湿衣物贴着脊背,又刺又痒。
他抬手抓下,捡起地上片落叶给自己扇风。
把大起大落滋味,比他之前坐过任何辆云霄飞车都刺激。
他深深地记住这种感觉,并且决定在找到谢衍后,狠狠地揍他顿泄愤。
不,揍不管用,挠痒管用。
就在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派出所,准备继续查监控时,求助电话又来,这次报警人是个姓谢小男生,说找不到回家路,接线警员让许周政赶紧出车。
“这次肯定是你弟弟没跑。”许周政还没捂热屁股又离开座椅。
离家还有多少公里他不太确定,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来过,周边商户都关门后,他连个问路人都找不到,只得厚着脸皮向路人借手机报警。
南城夜晚还是闷热,他太累,疲倦到想要就地躺下睡觉,切都等明天醒过来再说。
这算是他长这大第次夜不归宿,也不知道瞿铮远有没有发现,估计都睡死吧。
就算发现又怎样,谢蔓不在,哪里还会有人在意他是死是活。
消沉黑夜容易使人伤春悲秋,意识到这个现实后,他鼻尖微微发涩,眼眶也逐渐湿热起来。
瞿铮远激动心脏砰砰跳,跟着出门:“他现在在哪?”
“家名叫森味饭店门口,森林森味道味,有点远,刚看下,是在七里街那边,你跟起还是……”
话音未落,瞿铮远已经踏进车里,警车还没发动,保时捷早已划破黑夜冲出派出所大门。
许周政无语:“屁股上栓火箭啊,不知道还以为媳妇儿丢。”
七里街距离南城分区派出所三公里多,离商圈有点远,很老条街,就算白天也没什人,夜晚就更别提,静得像是入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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