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将他扶回座椅内,用掌心拂去他那头细汗:“舒服些?”
谢衍点点头:“怎每次不舒服你都在边上。”
“那不是很好吗?”
瞿铮远抽张纸,擦干他后颈冷汗,指腹贴着皮肤,轻轻揉着,小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不好事情?”
谢衍跪在地上,难受得都没力气说话。
刚开始只是干呕,到后面是真吐,瞿铮远吓跳,伸手摸摸他额头,不烫,但是摸到手冷汗。
场面有些熟悉。
他半跪在地上,只手扶着谢衍,另只手倒水:“你怎回事?”
只是短短分钟时间,谢衍像是刚跑完十公里,心悸胸闷,脸色苍白,晃晃胳膊,虚弱道:“你让缓缓。”
间那辆三轮车已经被挤扁,地上满是殷红血泊,还有被甩出来残肢和汨汨流血脑袋,死掉是个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
嘤唔嘤唔警笛声越拉越近。
谢衍立刻放下手机推出段距离,可是已经来不及,那清晰画面就像是印在他脑海里般,挥之不去,眼前腥红片。
最初是四肢发颤,呼吸也有些困难,他很努力地吸气却越觉得头昏眼花,紧接着后背和脖颈就开始冒冷汗,太熟悉又令人恐惧感觉。
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下秒就要吐出来。
瞿铮远后来看视频才知道又是晕血症发作,和厨房那次症状相似,四肢发软浑身冷汗,只不过这次没有晕厥。
他赶忙把那两条视频内容给删,气得又回条语音过去:“你是有病吗,死人有什可拍?”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为找谢衍报过警,那位姓许民警跟他提过嘴。
晕血症完全就属于心理疾病,都是后天因素导致,当时找着谢衍身轻松完全忘记忘这茬。
谢衍漱完口擦干净,惨白脸色稍稍好看些,唇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他扶着椅子起身,想进洗手间,膝盖忽然软,电光石火间,条胳膊伸过来将人拦腰护住。
谢衍贴着瞿铮远宽大肩膀拼命呼吸,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他挣扎着说:“想吐。”
瞿铮远把垃圾桶踢过去。
阵剧烈干呕,谢衍全程揪着瞿铮远胳膊没松手,都把人胳膊抠出指甲印来。
瞿铮远轻轻地拍打他后背,担忧道:“怎,吃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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