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医生神情始终淡淡,语调亲和:“从那以后,在你潜意识里,血液就关联着死亡,看见伤口就觉得它会血流不止,恐惧令你心跳加速,从而引发系列反应。”
谢衍向医生简单描述发病时症状。
魏医生点点头:“像你说出汗耳鸣那些都属于生理反应,源于对外来刺激物恐惧,这不是你身体问题。如果这样东西在你眼中变得和普通事物样,那刺激源就不存在,刺激源不存在那你自然就不会再头晕耳鸣。”
谢衍点点头。
“首先,们可以起来重新认识下血液。”魏医生看向瞿铮远,“先生要起来吗?”
魏医生:“这种情况持续多久?”
谢衍想想:“最早次发作应该是在上小学时候,四五年级吧。”
“现在几年级?”
“都高二。”
“晕血不是什绝症,不能说百分百能治好,但寻找到你恐惧原因,努力调整心态去克服它,情况总会有好转,这个过程可长可短需要你自身配合,不要过分抗拒……”
这里胡乱造次,也屁股坐进沙发里。
魏医生:“你俩谁预约?”
谢衍指指自己鼻子。
魏医生看向瞿铮远:“那先生,你是?”
瞿铮远讪笑:“他监护人。”
瞿铮远从墙上副水墨画中回过神:“嗯,那就起呗,万以后也受啥刺激,提前预防预防。”
魏医生笑笑:“像你这样年纪般不会再患晕血症。”
“就是,”谢衍说,“你已经晚。”
瞿铮远弹他个大脑崩。
诊疗过程漫长且无聊,
交流过程中瞿铮远没有出门回避,这点经过谢衍同意,毕竟该知道他昨晚都已经知道。
“也就说,案发当时那些画面导致你常做噩梦,当你在确定你家人无法再回来之后,那种恐惧感不断加重,当时没有人给你做过心理疏导是吗?”
谢衍摇摇头:“怎样算心理疏导?”
“就是适当沟通、安抚和陪伴,在那样情况下,至少得有个成年人陪着,给予你足够安全感。”
谢衍还是摇头:“就姐姐,不过她不准多问,可能是怕知道真相害怕吧,毕竟那会太小。”
魏医生:“兄弟?”
“不,是他爸爸。”瞿铮远抬手揉揉谢衍后脑壳,“就是长得年轻点。”
“你少他妈占便宜!”谢衍低吼声。
魏医生笑笑,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想咨询哪方面问题?”
谢衍:“晕血症,看到番茄酱都会犯恶心,这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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