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最后天,也是曲笙在职最后天。
早在前天晚上,他就嚷嚷着要去染发,拉着舒梓媛和胖子块,姑且保守地染个亚麻色头发。
荆丛辙拿他点办法都没有,本正经恐吓他总是染发容易掉头发。
曲笙立刻警惕:“你别咒。”
荆丛辙打量他新染发色,曲笙脸本来就小,皮肤又白。
他在国外那些年依旧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研发项目,也逐渐认清自己。
他本质上是和荆琒、和母亲样人,根本脱离不开荆家,更别提反抗。
他和荆琒很多想法是同步,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是会按照父亲指示走“正确”路,因为那也是他想法。
唯变量是曲笙,曲笙直是自由,想法自在又无拘无束,荆丛辙拦不下他又不可能放开他,就要紧紧跟随他步伐。
他唯选择过“不正确”道路是最正确选择。
想他第次知道荆丛辙出入地下拳场,用伤害他人和自己来获得额外快感,气得连电话都拿不稳,还是秘书帮忙拨通电话,荆琒沉声叫儿子赶紧滚回来见他。
他教育是失败。
从那天起,荆琒才肯回望荆丛辙成长历程。
他把荆丛辙教成个没有感情机器,那具空壳里承载百分百优异。
荆丛辙:“听曲笙说,你和钟璐之间有过个协议,并不认可,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是你们自由,相对,恋爱与否想主动权也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在他看来曲笙简直像个熊宝宝,熊宝宝张牙舞爪朝他扑过来,他张开双臂接住,吻在小熊圆圆耳朵上,认真道:“股染发剂味道。”
曲笙:“……”
曲笙推开
不然荆丛辙不会升出想要和父亲谈谈想法,不会把实话托出,更不会察觉到荆琒老态。
是他把事情想太复杂,忘最简单那条路。
荆琒说:“你人生按照你自己想法来,已经老管不那多,还有……你那公司还想开多久都不管,但你是不是该回来帮衬帮衬老子。”
荆丛辙微怔,随后道:“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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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琒:“笑话,你难道还想辈子不结婚?”
荆丛辙:“不想像你和妈那样。”
荆琒:“……”
与曲笙单纯想法不同,曲笙担心荆丛辙会难过,荆丛辙倒认为这是可以利用点。
如果时间往前挪个十年,他或许会介意,但他已经过青春期和叛逆期,依靠烟酒、疼痛来麻痹自己日子也戛然而止在脱离荆琒掌控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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