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劭承余光刚好瞥见这幕,眼底暗芒浮动,
侧趴姿势让朝下面颊受到挤压,那双过于红润饱满唇微微嘟起,让本就精雕细琢面孔多几分可爱。
郁沅刚上高中时候颊边还有软乎乎婴儿肥,不过在养母确诊尘肺三期后年,报销无门临时工身份和必须换肺高额费用,让他身|体迅速消瘦,面部线条也随之收紧,轮廓变得更加精致立体。
这些情况顾劭承前世就清楚,所以看在郁沅并没有做下实质性错事情况下,顾劭承愿意放他马。
在泥淖中待太久,他宁愿相信郁沅费尽心机欺骗,只是为换回钱财救治养母。
记忆紊乱便只能疑罪从无,如果他能活得长久,想起来后还可以再来清算,但他身|体情况……也算便宜这骗子。
,但现在想到这些郁沅倒是有点莫名惆怅,顾劭承也挺可怜唉……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在顾劭承短暂余生中,尽可能让对方感到丝快慰。
用温柔方式让生命谢幕,这也是临终关怀存在意义,想通后郁沅心底积郁浊气立马转化为对床上病人满腔孝意!
*
滥用药物让顾劭承身|体变得糟透,他现在睡眠完全取决于犯病时间和体力耗尽时间是否重合。
男人缓慢坐起身,头部右后方在白天时候撞在实木扶手上,随着他动作隐隐泛起痛楚,他还记得郁沅逃跑前说那句“不离婚”……
幽深目光随着晕黄光线延伸到青年单薄骨架上,宽松衬衫下摆凌乱外翻,露出节薄韧细白腰线,以及道暗紫瘀痕。
顾劭承蹙蹙眉,手机突然响起,睡在旁青年睫毛颤动,他在对方睁眼前将目光移开。
“嗯,二楼书房。”低沉嗓音带几分涩哑。
郁沅听到顾劭承打电话声音,瞬间从困顿中清醒,他扑棱下坐直身|体,下意识向后将背部贴到椅背,他习惯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旦重合即使身|体再累,剧烈疼痛和幻觉臆象折磨也能让他在濒临崩溃边缘宿宿煎熬着。
随着病情加重,他对几种特效药抗药性不断增强,他已经很难有这样连续几小时长睡眠。
晚上九点醒来,顾劭承先怔瞬。
宽敞卧房内只开靠窗盏装饰性落地灯,亮度不高,黯淡光源填充室晕黄,让入目切都变得柔和温馨。
床边架子上摆着几条毛巾,青年大半身|体都趴在床沿上,露出小半张精致立体侧颜,看得出对方在他昏睡时直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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