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换种方式躲避,然而身前是不断迫近的肉墙,身后是完整的镜面玻璃,似乎除了在平面上挪移没有任何办法,他为了躲避涂抹踮起的脚尖几乎离地。
药还是被有条不紊地揉化,浸润在难以触及到的缝隙中,当然,不可避免地也会顺着
郁沅唔了半天,反倒让顾劭承越吻越深,灵活探入肆无忌惮,他被独属于顾劭承的冷冽气息丝丝缕缕浸个透彻。
白皙柔软的皮肤一层一层镀上赧然的淡红,僵直的身子避无可避,不知何时已经夹杂在烫人的肉墙和冰冷的镜面间,半强迫地承受着一寸又一寸的抚按。
夹在冰凉和燥灼间让他一次次清醒,又一次次被裹胁入不断升温的泥淖。
顾劭承心里有气本该吻得再凶些,但他没有,他清楚郁沅喜欢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时候被含在口中轻碾。
他吻得郁沅很舒服,脊背紧绷的线条也不断放松,像一块硬糖,逐渐在唇齿间消融成一汪柔软的甜汤。
沅嘴角一弯,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好看!”
“原来你是在等着给我看啊,”郁沅搓了搓下巴,心道真是幼稚得有点可爱,“下回不要这样了,明天看也是一样的,你几点过来的?”
顾劭承没回答,眼神幽幽:“和你爸你哥比呢?”
郁沅:“……”
虽然郁沅想说你们仨多少都有点不正常,但郁沅还是秉持着谁在跟前夸谁的黄金法则,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你。”
直到衣摆被挑起时还一无所觉,整个人又甜又软,沉浸在顾劭承温情脉脉的陷阱中。
五分钟后,郁沅一口咬在男人扎实的臂膀上。
顾劭承一手涂药,一手捏着青年绯红的颈后,试图让他放松些,不然他没办法单纯靠指腹判断,郁沅到底是肿得太厉害,还是因为紧张肌肉收缩过于紧绷。
但不论怎么样,在指尖不断消融的药膏还是应该尽可能涂到均匀。
郁沅发现咬人没用,对方丁点没受到影响,顾劭承绷起的肌肉反倒会让他咬起来十分牙酸。
顾劭承面色稍霁,觉得自己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愈合了……其中一个孔。
郁沅拍了拍他肩膀:“我先去冲澡。”
等郁沅洗完澡开始刷牙,顾劭承也走进浴室拿起牙刷默默刷了起来。
郁沅在镜子中用余光瞟了他几眼,虽然顾劭承的异常情况时有发生,但他还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这家伙知道他生气所以故意装出来的吧?
等郁沅仔仔细细将齿隙刷干净,吐掉嘴里的清水,正准备从顾劭承身侧的架子上抽一张棉柔巾擦嘴时,就被人一把按在台面上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