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孩子被保镖接走,她又重新陷入疯狂,直到再度被关进房间。
这个房间内切都是专门为她设计,玻璃镜子都是无法人为打破高强度材料,且表面都附着层透明缓冲膜,房间内切设施都是防z.sha。
自从十年前,她第次割腕失败后,她发病后就会被安置在这样特殊房间,哪怕是她短暂清醒时想死也死不成。
卫秉均要尽心尽力地守着她们这对精神病母子,既能被歌功颂德感天动地,又可以在日后作为法律上完全行为能力人帮母子管理财产。
女人颓然地站在镜子前,绝望地扼住自己脖子,然而身|体自保护机制又会在昏厥时恢复呼吸,她尝试过多次都没办法结自己,最终再次趴伏在地上痛苦地撕扯起自己头发。
十分温柔。
既不是顾劭承常见明艳精致也不是他喜欢苍白脆弱,但梦中小男孩却对此十分熟悉,抱着栏杆兴奋大声喊着:“妈妈!妈妈!”
女人粉白指腹贴在玻璃上,似乎想要透过冰冷无机材料触摸上孩子脸。
她很想走出去抱抱他但房间被丈夫锁上,她清楚自己只有配合治疗才能早些恢复,早些见到她孩子。
母子俩隔窗互动没会儿,小男孩就被匆匆赶来保姆抱走,留下女人暗自神伤地望向遥远天际……
她好恨自己,为什会丧失理智,为什会对她孩子下手,为什识人不清被卫秉均骗取所有……
大团大团黑发被指尖扯落,她却像感觉不到疼般,大力朝着自己嘴巴鼻子扇去,她保护不自己孩子,至少要和孩子感受同样痛。
直到面颊高肿鼻血四溅,紫红嘴角裂出殷红血肉,顾兰栀才垂下手痛苦地闭上眼。
顾劭承猛地睁开双眼,额前沁满细密冷汗,盯着漆黑
顾劭承恢复点意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会梦到这样画面,可不等他多想又被另个梦境席卷。
梦中已经是几年后,半大男孩毫无生气地躺在红木地板上,像是睡着样,只不过鼻子嘴角都是漫出血液,脑后也被摔破,溢出斑驳血痕。
女人双手扼住他脖子,前秒还在歇斯底里地嘶吼,下秒却突然崩溃大哭。
像是突然清醒般眼底流露出慌乱情绪,泪水扑簌簌往下掉,她轻拍着儿子脸颊:“承承……承承……”
见他始终毫无反应,便用细瘦臂膀将儿子拖抱起来,边费力向外走边魔魔怔怔地碎念着:“承承,承承,别怕,妈妈这就找医生,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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