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想了想,“回家吃饭。”
卷发男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这个理由。
盛星河又问:“他在这儿打工是么?”
“嗯……”卷发男犹豫了一会,“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他的声音在看清盛星河的那一霎那,收住了,改问道:“你是在找谁呀?”
盛星河看了他一眼,卷发,皮肤很白,看起来年纪很小,应该是这边的服务生。
“我找贺琦年。”
“哦,小贺啊……”那个头发卷卷的男生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他的……?”
盛星河舔了舔唇缝。
这扇木门后面的一切令他感到好奇又恐惧。
敲了好几次,没有人开门,他便尝试着推了一下。
门没锁。
里面是一条幽暗的,大约一米多宽的通道,走了没几步便是台阶。
他点开手电筒找了一下两侧的墙壁,都是一些赤裸着半身的肌肉猛男,墙角位置有好几个监控摄像头。
【贺琦年:没空。】
态度冷硬得像是中央空调,让人感觉很不爽。
【贺琦年:下次吧。】
语气稍有缓和,盛星河顿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
【盛星河: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你出来,我们聊聊。】
这个问题如果是在酒吧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提出来,他都会很坦然地说一句,是他的教练,但在这里就有些微妙的尴尬。
“哥哥。”他选择了一个不容易引起误会又特别自然的关系。
“噢。”卷发男看了一眼四周,“他被人叫去了,现在没在,我替你打个电话吧。”
盛星河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找他干嘛么?”卷发男掏出手机问。
“贺琦年?”他试着喊了一声。
由于注意力都在四周的墙面上,他的左腿差点踩空,身体向后仰了一下,好在他的柔韧性和反应速度都还不错,稳住了身子和手机。
台阶下面就是酒吧的舞池,此刻空空如也,只有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正坐在昏暗的角落里聊天。
天花板上亮着几盏白炽灯,盛星河关掉了手电筒。
有人听见声音,走了出来,“不好意思,还没有营业……”
这次没有回复。
盛星河猜想他或许是生气了,毕竟谁都不想被侵犯隐私,哪怕出发点是好的。
他急着想跟贺琦年解释清楚,便把主任的小电驴停在一边,敲了敲那扇木门。
说实在的,有些羞耻。
过去的那二十多年里,他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训练,根本不懂得娱乐消遣,甚至都没去KTV唱过歌,唯一的一次是朋友订婚,他呆了几分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