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他直觉得贺子馨根本称不上是他家人。
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顿饭,送他上过次学,讲过故事,就连见面都得悄悄,并且每次相处不会超过个小时。
从小到大他们见面时间加起来说不定还不超过十天,可就是这样个女人,妄图把自己决定强加到他身上,替他决定未来。
挺好笑。
【你要明白,妈妈做切决定出发点都是为你好,跳高能跳时,但不能跳辈子,趁现在你还小,把该学都学起来,不然你将来定后悔。】
贺琦年讪笑,把手机扔到遍。
后悔。
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知道他会后悔。
他搞不懂这种擅自替人决定行为哪里算得上是“商量”,也不明白她为什还有脸说切都为他好。
盛星河远远地冲他比根中指。
白天训练出身汗,贺琦年到家第件事情就是冲澡。
温热水流冲走困倦与疲惫,紧绷肌肉慢慢松弛下来。
他眯眼挤坨沐浴液,淡淡奶香,擦到大腿时,他忽然想起盛星河替他压腿时场景。
水流顺着他微微翘起唇角缓缓下坠。
贺琦年扒着门框问。
“你管那多呢。”盛星河头也不回地转去车库停车。
贺琦年望着他背影笑笑,喊道:“师哥——”
盛星河扭脸,“干嘛?”
“不干嘛,就喊喊你。”
屋里窗户没关,能闻见隔壁那户人家饭菜香味,今天是红烧肉,还有股洋葱味道,每天晚上都是不样饭菜。
隔壁住着是个念高中小女生,她妈妈每天下班就会拎着大袋东西回家,贺琦年撞到过好几次。
今年过元宵节时候,那阿姨还很温柔地问他吃没吃饭,要不要起吃顿。
贺琦年没好意思进门。
更主要是,他特别害怕看见那些其乐融融场面,因为每当喧闹仪式结束,他会发现自己还是孤孤单单个人,那种落差感才是真正让人感觉孤独东西。
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12通未接来电和3条短信。
全都来自同个号码。
没有备注,但他知道是贺子馨。
【你接下电话成吗?妈妈有事跟你商量。】
【留学中介那儿都已经问好,以你条件是完全没问题,等过几天这部戏杀青就过去找你,到时候们起详谈好吧。】
“有病。”
等人停完车,贺琦年又大声喊:“教练!——”
某人脸不耐烦地转头。
“拜拜。”贺琦年挥挥手。
“……”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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