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琦年瞪大双眼,几乎又要失去理智,前秒还深情款款地拥吻他,眨眼又恢复成老样子,语气还如此轻描淡写。
岂有此理!
“那你不是也热情地回应,”贺琦年看着他,
眼看着贺琦年小脸又在逼近,盛星河浑身震,屏息凝神。
又来?
贺琦年在他脑门上亲口,觉得不太过瘾,又用双手捧住他脸颊,用力地嘬嘬嘴唇,带出点暧昧响声。
最后郑重其事地宣布:“从今天起,咱两就定下契约。”
“……”这什鬼台词,“太傻逼。”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亲都亲,切也只能顺其自然,人嘛,都得遵从自己内心想法,该怎着就怎着。
他又努力安慰自己。
“你在想什呢?”贺琦年打断他思考。
“没。”盛星河垂下目光。
亲吻时深情忘,冷静下来又扭扭捏捏。
盛星河直觉得自己还挺有自制力,起码从意识到自己性向开始到现在,足足十五年,也没有因为欲望和好奇而乱搞男男关系。
不拿枚亚运会冠军就不谈恋爱是他坚守多年原则,但没想到有朝日却折在个比自己小七岁男生手里。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呢?
那个大热天里抱着堆男科医院宣传单,问他有没有需要解下杀马特少年,就在刚才,跟他接吻。
“啧,”贺琦年拧拧眉,又抓住他手,“说认真呢,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人,你可不能反悔。”
盛星河小声嘟囔:“谁说亲下就是你人?你是活在古代啊?”
贺琦年震惊,“你还想不认账不成?刚才那可是初吻!”
谁还没个初吻!
盛星河咬咬下唇忍笑,“你是十八岁纯情小姑娘吗,还初吻……是你自己要亲,关什事。”
“为什不敢看?”贺琦年伸手抬起他下巴,嘴角笑容有些荡漾,“末梢神经被亲出故障?”
“……”盛星河发现贺琦年下唇被嘬得微肿起来,唇色都比边上要深些。
他刚才有那用力?
虽然接吻全程是闭着眼睛,但他大脑能自动描绘出很多令人羞臊画面。
刚开始是挺混乱,两人就是通瞎舔,逐渐掌握技巧之后就是种缠绵享受。
嘴唇微微发麻。
他隐约回忆起自己说过句话:谁会爱上个发包皮传单穷鬼呢。
顿时鸡皮疙瘩冒地。
操,果然fg不能乱立。
盛星河抿抿嘴唇,继续为自己打破原则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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