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说,曾经它带给过你快乐和满足。”盛星河说。
秦鹤轩嘴角笑容淡淡,看起来非常疲倦。
盛星河站得有些吃力,稍稍调整下角度:“你接下来有什打算吗?”
“要去考个裁判证,”秦鹤轩说,“你呢?还准备继续跳多久?”
两年度夏季大运会,今年在那不勒斯举办,贺琦年已经过去三天,要提前适应那边气候环境。
“那他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啊?”贺琦年问。
盛星河回想起当时场景。
没有阳光通道,有些阴冷,秦鹤轩拉着个巨大行李箱,经过他宿舍,眼神茫然而空洞。
曾经热爱十年有余,朝梦灭满身狼狈。
之后那几天,秦鹤轩家里人又想方设法地联络到田径队里领导,希望不要曝光出去。
领导答应不把他购买违禁药物事情泄露出去,毕竟这事儿真传出去也有损国家队形象,至于两年前禁赛事情,他们单独询问盛星河意思,问愿不愿意接受私解决。
盛星河不愿意接受,并且要求队里能将事件起因经过全部还原发布到协会官网和微博,就像当年发布禁赛公告流程样,还自己,也是还边教练个清白。
领导万分头疼,当即给边瀚林打电话:“不是你干你当年跑出来顶什罪呢?你这不是瞎扯蛋。”
边瀚林也是气急败坏:“不顶就是四年!运动员四年耗得起吗!”
秦鹤轩站在他跟前,犹豫好会,嘴唇翕动,盛星河以为他会怪自己狠心,毁他最后念头,结果还挺意外。
“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跳高已经无法让感觉到快乐。”
盛星河左手攥紧手中拐杖,鼻尖有些发酸,因为他不光听懂这话,还颇有感触。
体育这条路,越走越难,也越走越失望。
就像成年人拥有足够买下几大箱零食能力,却买不回儿时快感样,现在越过2米28,没有尖叫也没有激动,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出最好水准。
这破事儿扯皮小半个月,最后终于下定论。
协会发布公告澄清事件原委,解除对边瀚林禁令,这就意味着只要他想回来,随时都能回国家队带队,同时以违反职业准则为由,停止发放秦鹤轩补贴和奖金作为惩罚。
断掉补贴和将近就跟变相裁员差不多,秦鹤轩在公告发布前两天就收拾包袱走人。
时隔两年,总算是沉冤得雪,盛星河如释重负地给远在意大利贺琦年通个视频。
贺琦年正在国外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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