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训练下来,他发现盛星河也不是完全不敢跳,只是左脚不能像以前那用力蹬下去,总是收着点力气。
“休息会吧。”贺琦年把保温杯递过去,“喝点水,在里头加点好东西,你闭眼尝尝看再告诉什味儿。”
盛星河笑笑,抿口,半眯起眼睛:“枸杞子吧?”
“对,”贺琦年嘿嘿笑,“教练说可以补肾。”
盛星河肘子顶过去。
贺琦年还算机灵,转移话题:“教练,您找他有事儿吗?”
“哦对,你边教练说你最近不高兴啊,心理医生怎说?”
贺琦年怔然:“你怎?”
盛星河把大致情况说明下。
贺琦年恍然大悟,他记得曾经有位球星说过:最难愈合往往不是身体伤病,而是心里缺口。
求饶:“想你想你,特别想你。”
“晚!”
贺琦年压在盛星河身上,手上挠着,嘴上也不放过,啃咬他后颈,湿热呼吸全扑在他耳朵里,盛星河四肢都蜷缩在块,他好不容易往边上爬点,贺琦年愣是抓住他脚踝把拖拽回去。
小两口打得热火朝天,门忽然从外边打开。
林建洲听边瀚林说起创伤后遗症事情,就过来看看,进门,看见两个人团在块儿滚圈,衣衫不整发型凌乱,贺琦年胳膊还在盛星河衣服里。
径赛场上教练正指着新进来运动员骂:“你左右手不分吗?谁让你拿左手跟人交接?”
贺琦年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
那是跑男子百米接力,有个队员是左撇子,新来教练不知道,让他改回右手交接,那名队员脸憋屈说自己直练左手,根本改不回去。
“谁惯你这破毛病!?不能改也得给改,他妈就没见过谁用左手交接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盛星河曾经自信、阳光、乐观都顺着那道又道缺口流失。
贺琦年为这事儿问群里朋友,也查不少文献,最多答案就是脱敏治疗。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
不敢跳就越要跳。
如果他没看错话,刚才贺琦年还往人耳朵上咬口。
“嘛呢这是?”
两人以光速拆开,整理衣物,做贼心虚般,脸红成柿子椒,盛星河还结结巴巴:“没,没有啊,就闹着玩儿。”
林建洲虽然年过四十,但也是跟着大部队到处跑,什新鲜事儿都见过,对他俩朦朦胧胧关系也有大致判断。
他没直接挑明,谨慎委婉地提醒句:“不知道还以为你两谈恋爱呢,整天黏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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