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言早就发现自己记从前事情有时会不那清楚,他想或许是他大脑在帮他规避痛苦回忆,便也干脆不再去想。
——砰砰。
身后忽然响起两声叩门声,将夏珺言从神游状态拉扯回来。
有个护士在外面喊道:“夏医生,有人找——”
“谁?”夏珺言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却发现病房门口竟然站着个……殷律潇。
夏珺言走到吴麟床边站定:“是你主治医生,姓夏。你醒过来之后有觉得哪里不好吗?”
吴麟摇摇头。
“待会儿给你开几个检查,再查查看,毕竟伤到脑袋。”
“爸爸妈妈呢?”吴麟忽然开口,因为太久不说话,声音显得很沙哑,“问孔医生,也问护士姐姐,她们都不告诉。”
“……不可以告诉吗?”他声音有些颤抖,带着点点哭腔。
还是黑脸版本殷律潇。
夏珺言开始头疼:“……你来干嘛,不是说医院这边忙完再去找你。”
殷律潇挑起眉:“等不及,你下午时间本来是。”
刚刚还在哭吴麟抬起脸来,迷茫地望望两人,搞不清楚现在状况。
夏珺言生怕殷律潇待会儿又说出什不得话来,给吴麟递包纸巾之
吴麟下个月就要七岁,今年正在读小学二年级,说他是个小孩子,其实也没有那小,很多事情他都已经隐隐约约懂得,只是暂时还没有学会去面对它们方法。
“其实你已经猜到吧。”夏珺言在吴麟病床边坐下,伸手将这具千疮百孔幼小身体轻轻揽进怀里,“你已经不是什都不懂小孩子,不是。”
吴麟埋在夏珺言胸前发出声脆弱呜咽,用缠着绷带手紧紧抓住眼前洁白衣料。他哭,但是不像大多数小孩子样扯着嗓子哭叫,只是耸动着肩膀轻声地抽泣着。面前固然有位善良温柔医生,但毕竟不是他父母,他已经没有在至亲之人面前嚎啕大哭机会。
夏珺言抱着吴麟,用手下下地轻拍男孩儿后背,目光却越过紧闭窗户投向远处奔流不息芙江。他忽然回想起自己父母,还有记忆力那段蒙上沉重阴影童年。
大概是在他五六岁大时候,父亲拖着行李箱从家里离开,他追出去哭着求父亲不要走,但还是被抛下。从那以后母亲就彻底疯。后面事情,在他心里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唯清晰只有痛感受——耳光扇在脸上刺痛,膝盖砸在地上钝痛,还有开水浇在后背上时如同凌迟般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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