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言愣,手上就松,结果被滕煦反将军——对方握住他手腕将他向着自己拉近,把脑袋埋在他颈侧。
“对不起……”滕煦小声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抱
“先说好。”夏珺言刚才跑得急,说话还有点喘,“绝对不会松手,你要跳就只能拉着起跳,不会游泳,要是死就全都怪你!”
说完这些之后夏珺言在脑中飞快地构想出很多种可能性,比如滕煦会不会用力挣开他,或者真拉着他起跳芙江,也有可能没什反应,不愿意搭理他。
但是滕煦做出反应不是夏珺言想象中任何种。
他没有想到,在他说出那番强词夺理话之后,滕煦居然笑声,然后很轻地说:“你放心,不会再寻死。因为已经找到支撑继续活下去理由。”
夏珺言心里石头落地,刚要舒口气,就听滕煦又说——
候,去芙江边,这会儿说不定也在那个地方。
他从喧嚣夜市穿过,奔走在夜色之下,朝着街对面江岸跑去。
天气还暖和时,芙江边上总是有很多人,晚上尤其热闹,堤岸边、公园里,常有大人带着小孩儿玩耍,也有情侣在这附近约会,但是冬天江风寒凉,就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连跳广场舞大妈们都不在,冷白色路灯灯光落在空荡荡江岸路面上,显得很是冷清。
夏珺言沿着江岸边看边走,终是凭着记忆找到四年前那个地方。
果不其然,滕煦就站在那里,单薄孤寂背影,和记忆中那个孤身寻思少年渐渐重叠。
“你知道吗?其实有喜欢人。”
“那个人,是你。”
完全不合时宜告白,让夏珺言整个愣住。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变成现在这样,怎就忽然被滕煦告白。本来按照他预想,此刻他应该是在跟滕煦互相拉扯,阻止受到刺激滕煦z.sha才对。
为什会被告白?什情况?
夏珺言恍然发觉,或许这些年来滕煦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比最开始开朗爱笑,大概只是因为跟妹妹关系缓和,也可能是因为找到些新支撑,但并不意味着滕煦心底最深那条伤疤已经愈合。
人靠着绝望里丁点希望也是可以勉强活下去,就像当年宁深于他。
“滕煦……!”
发现滕煦身影那刻,夏珺言立刻就扬声喊出来,然后匆匆忙忙地沿着江岸边阶梯下去,把抓住滕煦手臂。
总之,作为滕煦朋友,他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滕煦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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