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omega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的跑了。
从那之后他不敢白天去看路君晨,害怕再遇见那个omega,害怕面对弟弟,只敢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到楼下,隔着窗户偷偷看,就像个小偷,窥视着。
后颈刚换完药,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凉,可腺体确很热,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别的,每走一步腺体都会火辣辣地抽疼,仿佛都在提醒这是假的,这原本属于弟弟的腺体被他偷了。
陈医生手上一停,合上病例。
“路先生,你们家事我理应不该多说,可是这次为了救路先生,令弟可是不顾自己安全,执意给您换腺体,好在后来有跟令弟的相匹配的腺体,还来得及进行二次手术,不然”
后面的话医生没说出口,可能作为外人他没什么好指责,跟路时栎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目送医生离开后,路时栎在床上坐了会,起身也走了出去。
君晨住的病房跟他隔得不远,就隔了一个楼层,可越接近路时栎心脏跳得越快。
。
更何况养子给亲生儿子换腺体这种事本就不光彩,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就连周越也不知道,两人联系也仅仅靠着手机沟通,每次周越问他去哪了,路时栎都支支吾吾。
擦完药后,医生进来了,在腺体上观察。
“没什么异常,只不过刚刚做完手术,就算移植成功,信息素和易感期前期可能还是会出现各种问题,不过路先生不用担心,等腺体慢慢适应后期,再看看会不会好转。”
“出院后要多注意伤口,避免二次感染。”
他对医生撒谎了。
醒来的第一天,他就去看过君晨,只那之后弟弟还没醒来,病房里挤满了人,应该都是君晨的同学或者朋友,有的人他以前见过,但都只是点头之交。
其中有个omega看见他似乎格外的愤怒,趁着众人都关注昏睡中的路君晨时,凑到他身边,压抑着怒气,冲着他恶狠狠地说:“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小偷!”
他确定不认识这个陌生的omega,可omega似乎对他很熟悉,瞪着眼,瞳孔深处印着他的影子。
“用别人的腺体舒服么?”
“谢谢陈医生。”
陈医生摇摇头:“路先生不用谢我,我只是尽我的职责,真正该感谢的应该是路先生您弟弟,是他主动要求试试他的腺体。”
路时栎‘嗯’了声,忍了一会,才问:“陈医生,我弟弟,最近怎么样?”
陈医生翻着病例本,头也没抬:“醒了,还在恢复期,这么长时间您没去看他?”
像是被戳中某个要点,不自在的抓着被子,然后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