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棉签转圈,漫不经意道:“再撒谎看看。”
嘴巴动了动,眼神游离,微别开头咬紧下唇。
干脆丢掉棉签撑在椅子上,压低上身,一步步逼近,把人被逼到没处去的时候,才慢悠悠说:“你再喊一句我听听。”
椅子是那种半包式靠椅,人坐进去是整个陷入,路时栎平时看书窝在这里特别舒服,现在被扣在椅子里,却感觉浑身扎针,满满的不自在。
接连三次,他实在是招架不住,举手求饶道:“我错了,对不起。”
不知道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实的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蠢。”
路时栎:“——”
靠着墙,成遂手插在兜里,单手把路时栎下巴抬起,挑剔的拿着棉签左看右看,最后瞄准目标,沾了药膏点上。
乳白色的膏体印在正中间,再配上路时栎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
道吴嫂对自己有意见,强忍着胀意,随便吃了几口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揉着肚子走到窗边,小声嘀咕:“撑死了,成遂今天——”
“我怎么了?”
房内响起另一人的声音,慌忙转身,左脚踩右脚,绊住自己往前倒,整个人扑在地上。
还好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
“错哪了。”
“不该撒谎,不该说你恶心,不该忽悠你。”
一口气说完立刻闭上眼,等着成遂的裁决。等了半天都没动静,悄悄把眼睛拉开一条缝,见到成遂离得很近的脸,猛的往后靠。
后脑勺被扣住。
成遂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用鼻子蹭了下他的鼻子,笑着骂:“蠢货。”
路时栎十分不自在,他知道成遂在笑什么,无非又是在笑他傻。
“刚才还不是挺能说话,现在装哑巴了?”
路时栎没吭声。
成遂心情异常愉悦,继续说:“再说我恶心看看。”
抿着嘴,耳朵红了红。
埋在毛毯上抬头,额头被地上瞌出个可笑的红印,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异常显眼,偏偏路时栎还不自知,第一反应是立刻反驳:“没有,我没说你。”
现在成遂可不想刚才那样好糊弄,手撑着膝盖蹲下来,在他头上拍了拍,就像拍小狗一样的动作,完了还在他额头中心点了点:“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在骂我。”
“没有!”这会路时栎早就养成习惯,下意识反驳,声音特别洪亮,从来都没有这样中气十足过。
说这话还怕对方不信,撑着地板抬高肩膀,目不斜视看着alpha。
手一停,成遂有些意外的挑眉,然后低头撑住额头,肩膀开始一点点抖动,闷声发笑。笑够了才无奈的开口:“你是不是属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