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中飘进丝酒香,窗边路时栎用力揪紧枕头,竭力遏制想发抖肩膀,狠狠在手
赵崎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路时栎低着头,身型瘦都能看见凸起骨头。
路时栎什时候变这瘦?
他小心翼翼走几步,目光瞬间被桌上沾血玻璃片吸引。
血指纹在上面留下复杂花纹,增添几分妖艳,像盛开到极致花,用尽所有力量绽放,随后枯萎凋零。
赵崎心惊快步走几步,快靠近路时栎时,僵硬停住脚,几次张嘴声音都无法吐出。
门口争吵声停,路时栎想应该是自己咳嗽声传出去,捂着嘴转身往回走。
刚踏出步直直摔在地上。
他没有力气。
地毯粗糙磨着皮肤,扎脸很痒。他埋在臂膀里把呜咽声吞下,牙根用力咬着,整个身体慢慢蜷缩成团。
这种姿势让人很有安全感。
兄弟,才不能让路时栎出事。”
迷糊不清争吵传进来。
路时栎安静听着门外争论不休言论,和互殴动静。
脸上非常淡然,似乎外面发生事对他没有点影响。
可最后句话,还是无情将他拍进深渊。
像知道他要说什,路时栎弯腰捡起脚边枕头,若无其事开口:“没事,多谢赵先生关心,刚才谢谢你。”
“没,没事,那个眼睛怎样,刚刚好像流血,让人——”
“赵先生。”
路时栎平静打断他后面话,抬手摸摸额头,还是没有转身,就着姿势说:“就划下皮,没事,问题不大。”
赵崎还想说什,路时栎打断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陶沐州,这点小事不打紧。”
于是,他抱住膝盖点点收拢,肩胛骨高高凸起随着呼吸颤抖,像濒临死亡挣扎飞蛾,马上要被烧死。
他真要承受不住,为什这累,好累啊,实在太累。
—
路时栎在地上待很久,听见锁扣开锁声音,上眼皮缓慢掀起,将眼底水光盖在睫毛下,拖着疲倦不堪身躯挪到窗边。
omega身影在暗夜中很单薄,仿佛要被狂风带走,摇摇欲坠倚在凳子上。
“如果这样,那就死算。”
死算。
脸上面具层层崩裂,往后退几步,死死盯着门板,似乎要透过厚重木门看清成遂,想要知道说这句话时,他表情是什样。
时间凝固几秒,路时栎倏地按在墙上大口呼吸,从深处传来气堵住喉咙。
呼吸异常困难,他把手扣进嘴里,眼角都憋出水渍,最后猛地咳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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