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遂面无表情看着白布,垂在身侧手指却不可控细微颤抖。在无人知晓情况下,腹部仿佛被刺穿,寒风迫不及待灌进体内。
赵崎看两眼,收回目光背过身,丝不漏讲述路时栎去世情形。
经过上次抢救,路时栎情绪逐渐恢复正常,留在观察室这段时间人都是好。
医生说病人精神压力过大,建议旁人多开导,能缓解焦虑期。
赵崎守几天,不断给人讲乱七八糟小事,到清晨,实在扛不住躲到外面抽根烟,回来时候,路时栎已经躺在血泊中抽搐。
此刻成遂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理智步步被洪水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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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很急,很快医院前庭积层薄雪,将本就冷寂空气变更寒。
成遂下颌绷很紧,车还没停稳,迫不及待推开门,脚步凌乱踩着积雪停在医院门前,坚挺后背带有点狼狈。
赵崎窝在楼下抽烟,脚边堆七八根烟头,见到他来,捏着香烟按灭,半讥讽道:“成总这忙,还有空过来。”
沈蘅,所以才产生愧疚,定是这样。
成遂把自己深深陷入困境,刻不停告诫自己,他在为沈筠难过,不是因为路时栎。
但事实是,他却没有秒钟不在想。内心深处在叫嚣、挣扎。
座巨大天秤衡在成遂心中摇摆不定,可他不知道,在还没想通情况下,切都晚。
袁雨柔进来时候,成遂还未清醒。
距离医院3公里处有个工地,渣土车司机疲劳驾驶,经过医院门口拐弯,没注意omega站在路边,等回过神打方向盘,车头早就迎面撞上。
路时栎去世时候很痛苦,被车撞后有几个小时抢救时间,可人刚抢救清醒,又遭遇猛烈撞击,让原就虚弱
alpha沉声说:“人在哪。”
赵崎没做回答,冷笑着带人乘电梯回到病房。
冰冷病房透着浓浓寒意,冻到骨髓中冷,扎人喘不过气。
白布下人形很单薄,仿佛跟床榻融为体,侧边垂下手指上戴枚戒指,在昏暗光线下,闪着柔光。
同款戒指成遂也有枚,只是他从来没有戴过,甚至都不记得给扔哪。
beta踩着高跟鞋倚在门边,整洁发丝凌乱,气还没顺过来,急促开口:“成总,医院来电话,说。”
“路先生去世。”
应声而落,窗外又下雪,比初雪大许多,整座城市再度变得白茫茫。
霍然回头,成遂涨红双眸犀利扫向beta,暗哑着嗓子,“你说什。”
“路先生,他今早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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