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成遂出门的脚步一停。
都已经不是路家的人了,还心心念念想着人。
成遂背着身,忍不住冷言讥讽道:“你都被路家踢出来了,还这么卖命的给人做事,到底是你犯贱,赶上趟的遭人嫌。”
路时栎洗胸口猛然一刺,这才是成遂的真面目,什么温情全都跟他沾不上边。
可能除了沈筠,才能让alpha展露温柔。
僵了半响,成遂略不自在的收回手,生硬的略过路时栎停在桌前,手用力的按在面上,“嗯,知道了。”
原本以为要承受成遂的冷嘲热讽,冷不丁得来这么轻飘飘的话,一时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呐呐‘啊’了一声,接着一室无声。
悬在墙壁上的钟摆哒哒发出秒钟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响耳。
路时栎这些天一直躲在外面寻人,冷空气过后乍一下吹到热气,身体立即承受不住,弯下腰又开始咳嗽,沙哑的噪音彻响主厅。
咳了几身突然头疼,两处伤口刺激的他太阳穴突突得疼,苍白的面色瞬间煞白。
下唇,生生把苍白的唇部染上几抹红。
手掌下的肩膀很薄,印象中路时栎还没有瘦到这种程度,好像他一用力,人就会消失。
成遂人处于半醉状态,被路时栎回来的消息冲昏了头。
他就知道,路时栎一定会回来的,想把人拉近点。
路时栎以为成遂又要羞辱他,手指暗暗拧成拳头,后背防备的收紧,没等来下一个动作,意外的发觉成遂真的只是抓着他肩膀而已。
除此之外,其他人在他面前犹如蝼蚁般,用脚就能轻易碾碎。
看到omega佝偻着身子咳嗽,成遂清醒了半瞬,接着收敛方才焦灼的喜色,重新恢复面无表情,吩咐道:“打电话让全叔过来。”
说罢拿起车钥匙就要离开。
见人要走,路时栎连忙憋住声音,他不明白这是什么,可目的还没达到,不能就这么让成遂走了。
“等下!”
急切的把人喊下,路时栎急步停在沙发边,“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应该信守承诺,把父亲放了。”
即使这样,路时栎还是没法安下心。
脚往后缩了一小步,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隔的不远,即能让alpha继续抓着他,又能在危险动作来临前,迅速抽离。
成遂看到路时栎警惕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情绪,还没理清是什么,路时栎轻轻开口:“成遂。”
紧张的拽了拽衣摆,暗暗告诫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半冷静道,“我找到陶沐州了。”
一句话不仅将成遂从醉酒中拉出来,更是让他清醒的想起,两人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