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白天疼醒似乎全都挤压到晚上,疼到清晨昏昏睡着,醒来又是重复天。
护士念完半,门口传来敲门声。
赵崎率先进门,路时栎看到后头两人,眼里溢出光彩。
周越牵着卢怡,见路时栎要起来,连忙放下手上东西,大步走到病床边:“唉,你别动啊,看到们有这开心啊。”
路时栎扫先前灰暗,强打起精神,甚至很虚弱说句:“你,你们,怎,怎,来。
看他还指着画,不赞同摇头:“不行,路先生您现在不能画,等会还要治疗,晚点再画好,小笛也在化疗,等会你们可以说说话。”
路时栎面露失望,倒还是乖乖点头。
护士熟练拿报纸念当天新闻,都是些很零碎事,听人昏昏欲睡,路时栎却听很认真。
为配合治疗,任何电子设备都不能进房间。路时栎每天清醒时间很少,除听护士口述新闻,就是等隔壁小家伙化疗结束,两人能隔着玻璃玩上段时间。
他们从来没说过句话,当然,以他现在这个状态,就连张口都是困难。
正月十五,疗养院还挂着过年留下来挂饰。
护士夹起病例,拿着A4纸走到特护病房,见床上omega醒着,笑着说:“路先生,今天这早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时栎缓慢眨下眼睛,虚弱摇摇头。
把床调高,护士把病例挂在柜上,把画纸对着路时栎展开:“路先生,今天是元宵节,小笛知道你不能吃汤圆,特地给您画。”
画纸上有两个小人,围着中间大碗,里面躺五六个白胖胖汤圆,面上画着各种搞怪表情。
从路时栎清醒当天,熬过头两天,后面都是半昏半醒,每天除这点空闲,剩下都是在各种诊疗室里移动,去就是大半天。
治疗过程很煎熬,但路时栎却难得很轻松,非常积极配合医生。
就连江医生都说过,第见到这省心患者。
某次,江律笑着问他痛不痛?
路时栎笑笑,说都不痛,接着被送进下个诊疗阶段,满头大汗结束疗程。
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元宵节快乐!希望小路哥哥每天都开开心心,小笛留。
路时栎吃力伸出手,护士连忙把画纸往下放点。
盯着图里汤圆,路时栎眼里笑意加深,嘴角扯到伤口,倏地咳几声。
护士急忙把画纸拿开。
过几分钟,路时栎逐渐平缓,示意想要笔和纸,半躺在床上给小家伙回幅画,画到半累拿不动笔,护士连忙把床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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