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路时栎例行检查结束,又次询问出院事项,这次江医生很干脆让他办理手续,叮嘱他每月回疗养院注射针剂治疗,并且给他开个月药剂。
路时栎安静站在边,江律见他还没走,放下钢笔问:“怎?”
嘴唇几次嗫嚅,他开口道:“江医生,能问问,提供信息素那位先生是谁?想当面谢谢他。”
每月除注射针剂,他都要进行信息素放射治疗。
但他从没见过提供信息素那位先生,虽然每次都躺在同处手术室里,等他清醒人早就不见。
殊不知再温顺人旦爆发,堪比颗沉默炸弹。
想到刚才,路时栎迫不及待想脱离关系,面对厌恶人,还能压抑所有厌恶和焦虑,笑着主动打招呼,成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苦。
因为不在意,那也就无所谓。
果然啊,温柔人就连恨都像根软针,没有存在感扎在胸口里,却能生生磨你,疼痛万分。
墨镜下眼眶发热,成遂咬着牙闭上湿润眼睛,omega冷漠面容浮在大脑里。疏离举动生疏称呼,成遂愤恨地砸下车窗。
行行,你牛逼,就问句,你刚不签字到底想干什,要是想跟人好好处,干脆点把人追回来啊,磨磨叽叽可不像你风格。”
成遂没说话,在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前,点燃香烟叼在嘴里,低声说:“不知道。”
第二次说不知道。
成遂很迷茫,明知道不该阻止,结果死皮赖脸做出连他自己都唾弃愚蠢行为。
猛吸口烟,烟嘴被牙齿咬变形,烦躁地吐出烟圈,把烟头用力按在烟灰缸里。
江律沉吟片刻说:“配型前都是签保密协议,职业操守让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对方是个al
妈,烦躁!
—
最终离婚协议还是没签成,双方约定下次见面。
但那天过后路时栎直没有接到电话,联系赵崎,人在国外没时间,让他打电话给成遂。
这是不现实事,他才不想跟成遂有半点纠葛,如果可以,最好辈子都不要见。
该放手。
他永远也忘不,路时栎在他面前,决然地割掉腺体。
鲜血从脖子翻涌而出,温热血液落在雪地里,浑身是血omega撕心裂肺地朝他怒吼,宣泄所有不满,控诉声句句砸在他身上。
直以来,路时栎在他面前表现都是温顺、听话,似乎没有任何底线,纵容他对自己伤害。
故此,成遂直都以为,不管怎做路时栎都不会离开,永远都会停在原地,对他展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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