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以后
世界没有路时栎存在，倒不如让他死
算！
成遂声音被隧道扩很大，路时栎死死咬着下唇，制止自己发出任
路时栎只能从缝隙看到成遂状似轻松脸，看不到他状况。
成遂压住胸腔粗喘声，过几秒，低声说：“原来躺在床上不能动这
痛苦，那个时候，你肯定很难受吧。”
两人都知道成遂说是什事，路时栎垂下头，揪着衣服摇摇头：“可能吧，
忘。”
明显不想提。
成遂苦涩笑笑，“对不起……”
成遂依旧不吭声，手从缝隙里伸出来，小心地轻轻碰碰路时栎。
他没有挣脱，等
秒，问：“眼睛什时候看见。”
耳廓边手指顿，成遂低声说：“不记得。”
“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不记得。”
吼道愣，想到几年前雪夜，苦笑开口：“成遂，你这是何苦，再不走搭上条命值得。”
“值不值得，跟你没关系！”
成遂持续往石头上撞，撞几下没动静，力气越来越小，倒在碎石堆上。
路时栎靠着石头，悄声说：“成遂，你快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倏地拽进拳头，成遂咬着牙说：“不行，走你怎办。”
道歉话谁都能说，但能不能获得原谅，是另件事。
他张张嘴说：“知道自己做错事，不值得被原谅，如果…如果这次能出去，你能不能给个机会，用辈子来赎罪好不好，让下半辈子好好照顾你。”
成遂不奢求路时栎能原谅自己，但想求路时栎给他次机会。
回答他只有泥土松动声音。
成遂无力垂下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哽咽道：“你给个痛快行不行，真受不，每次告诫自己要放你走，但做不到！真做不到啊呜呜呜——”
路时栎后脑勺贴着石头，又偏头问：“手术看起来很成功。”
“嗯，很成功。”
毫无目对话，两人说会便安静下来。
时间过得很慢，似乎想给两人更多时间，可隧道状况越发严重，成遂支起身子，抽回手继续搬石头。
但alpha状态并不能支撑他做很大幅度。
路时栎愣，说：“会死，你不怕死？”
成遂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怕死，但…更怕失去你。”
两人隔着石头，无言地贴在起。
矿灯在头顶上散着光，路时栎盯着眼睛发酸，轻声说：“你怎过来。”
成遂没说话，他继续说：“让你走不走，再晚点就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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