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定,就像你拒绝章教练那样,他也可能拒绝加入射箭队。”李浔说。
宋仰扔掉棉签,愁眉不展:“那还有机会申请加入射箭队吗?”
“你先别想这多,”李浔拍拍他后背,安慰道,“把身体养好再说。”
“养什养啊,又不是坐月子,只不过是发个烧而已,明天就好……”宋仰敏感地问,“是不是没名额啊?等老队员退役才能再加
李浔替他披上外套,坐在楼道里等报告单出来。
“你还记得第轮射出99环那个男生吗?”
宋仰摇摇头,当时他最后箭只拿到7环,心理落差巨大,懵很久,连志愿者们什拔箭都没在意。
李浔继续说:“他叫于慎微,也是大新生,记得他50米成绩是81环,基本都在黄圈内,和吴家年打成平手,就是不知道70米成绩怎样,不过留意过,他整套动作非常标准,瞄准利落干脆,神态也很从容,肯定是有过比赛经验。”
宋仰有些意外地转过头,李浔平常都是以“那个穿黑衣服”或者“那根电线杆”之类形容代替学生名字,除非是见过三次以上,并且怒刷过存在感同学才能被他记住。
“也没那恐怖对吧?”
李浔从护士手里接过棉签,压在针眼处止血,他低头时宋仰刚好抬头,猝不及防地对视瞬,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眼神就各自偏开脑袋。
下巴被发丝弄得有点痒,李浔抬手挠挠,听见宋仰牛头不对马嘴地来句:“你身上有股味道,还挺好闻。”
“噢——”李浔恍然大悟,顺口道,“下楼那会儿你也闻身上味道是吗?”
“对啊。”宋仰答完,又过几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你当时怎没放下来?”
而今天不光是记住名字,就连对方年级和成绩都记得那牢。
果然做教练只会记住总分最高运动员,就像老师总会偏爱成绩好学生样。
“他会被选进校队对吗?”
李浔坦白道:“如果他感兴趣话。”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宋仰深深地叹口气:“他练得这好,怎可能不感兴趣。”
李浔被他问愣。
有时候人某种行为真就是出于本能,毫无理由,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没有也要硬掰扯个,他大脑飞快地闪过几个词条。
“光明正大地翘班啊,而且这场比赛选手实力悬殊,前三名没什悬念。”
宋仰并不相信他这个理由,不过注意力还是被后半段内容吸引过去。
“那你觉得谁会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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