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李浔当初没告诉他这个选材标准,他肯定不会留意到这个细节,可旦知道,就真没办法不在意这件事情。
宋仰对着玻璃揉揉自己腮帮子,长叹口气。
为什就偏偏遗传老妈小脸
李浔在吴家年张口解释之前高声地清清嗓子,罕见地板起脸:“没你事儿,赶紧吃你,天到晚懒懒散散,穿花里胡哨给谁看啊?你是去比赛还是去走秀?你会儿到车上必须深刻地反思下为什全队就你最后个到。”
然而这顿从天而降批评被小笼包香味熏得毫无威慑力可言,更像是在哄那堆呆如木鸡“派件员”。
宋仰腮帮子撑得像仓鼠,闭着嘴巴发音:“嗯嗯嗯嗯(还有醋吗)?”
大家脸困惑,等待他把东西咽下去,只有李浔从腿边塑料袋里翻包醋丢给他。
“是要这个吧?”
去。”
宋仰得意地拍拍身后双肩包:“都带着,到那边换上就是。”
李浔抬手虚空点点,对上少年人真诚热烈目光,又收起食指,把堆警告话语悉数咽回去。
“赶紧吃早饭!”
“遵命!”宋仰屁颠屁颠地挤到他旁边,“哇,还有汤包欸……”
宋仰笑得眼睛弯弯,冲他竖起个大拇指。
小时后,校车抵达俱乐部射箭场,等待俱乐部工作人员接应。
宋仰趴在窗户上,观察正在集合那些队伍,他们队服上也都印有学校校徽和校名,有大半来自专业体校。
他以前从李浔那里听说体校专业运动员身上有种独特气质,看眼就能分辨出来,当时听完并不能想象那是种什样气质,今天算是见识到。
大概是长期在户外,bao晒缘故,这些运动员皮肤大多都偏黑,体格匀称健硕,状态轻松自然,下车就积极地开始热身,眼神就透着股胜券在握傲气,还有点正如李浔所言,那些专业体校选拔出来射箭运动员,全都是腮部很平方脸。
刚才因为没换衣服而被遣返回宿舍吴家年愤愤地嚼着块牛肉干,拿眼睛当激光扫描仪,在教练身上来回扫过,等待对方合理解释。
哪料他李教练脸皮厚如城墙,居然若无其事地把这事儿给圆回来——
“他带着呢,会儿就换,你下次要乐意,也可以带着……”
不包括宋仰在内全队队员,在这刻奇迹般同阵线,抬起手指隔空点他,抖成筛子,就公然偏心事进行不动声色批评与抗议。
宋仰脸茫然地看着李浔,小声问:“他们干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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