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么吼,吼什么吼!”领队吊高了嗓门,“精力多得用不完是吧,比赛怎么不见你们这么中气十足?多大岁数了还打架?丢不丢人?谁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先打我的!”
“他踩我箭!
随着一声惊叫,一圈吃瓜群众吓得退开三尺远,一个个瞠目结舌。
谁也没能想到,就吵个架而已,真的会有人动手,而且出手不轻,一拳头挥出去,另一个就跌坐在地上,屁股在光滑的地面上蹭出半米远,狼狈地愣了两秒才抬手擦了一下嘴角。
发现有血后,眼瞪如铜铃。
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阿洪“我操”一声,起身就用双手掐住宋仰的脖子,狠狠地往墙上撞了过去。他的体型本就健硕,再加上飙升的肾上腺素,整个人就像头野蛮的水牛,而宋仰的脖子相比起来脆弱不堪。
他们的身高没差几公分,宋仰能站在地面,但动脉被勒紧后,大脑立刻呈现缺氧状态,他被勒得满额青筋,双眼充血,四肢不自觉挣扎起来。
为被人诟病的依据,胸腔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难以喘息。
阿洪又继续扯着嗓子说:“你昨晚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众队友好奇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宋仰。
“……”被戳中了某根神经,宋仰再次被问卡壳。
阿洪的指尖化身枪杆子,戳着他的胸口,自问自答:“因为你得跟教练搞好关系。”
他越是挣扎,对面的人的面部表情越加残,bao,好像真的不准备继续相处下去一样,到后来,他被掐得无法呼吸,连视野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抬腿踢在对方的大腿上,又试着用膝盖去顶,可身体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一点劲都使不上来。如果不是周围有很多同学,他都怀疑今天会交代在这里。
“疯了吗你!赶紧撒开!”吴家年费半天劲都没能掰开那几节粗壮的手指,队友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将人拉开。
“别掐了!真掐坏了怎么办!”
最后还是一句“领队来了”比较有威慑力,所有人都消停下来,喘着粗气,面面相觑。宋仰捂着脖子咳嗽,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你怕不是得了妄想症。”
“我妄想?你天天师父长舅舅短的,最爱搞特殊,跟条哈巴狗一样,怎么着,下次省运会你是不是也打算借着教练的脸面混个参赛名额?要我说,这种人就不配当教练。”
宋仰握紧双拳,深深地吸了口气。
李浔是他不容触碰的底线。
之前被压制住的滔天怒火被这根“引线”点燃,他的血压嗖地飙高,如同冷水泼进热油锅,整个人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