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得不行,眼神示意他看视频,还贴心地从兜里翻出耳机插上。
宋仰以为是什沙雕视频,接过手机,顺带瞅眼台上唾沫横飞教授,将脑袋压低,点开那条转发量很高小视频,声
人总喜欢跟着光走,越是看不见希望,全身心投入到这个项目里来人就越少,能坚持下去也越少,最后形成股恶性循环。
李浔清楚记得,跟他搭档过多年兄弟,二十五岁不到就退役。那是射箭项目黄金年龄。
以前他束手无策,只能目睹个又个队友离开,但在学校,他起码还能做点事情。
“这次不足费用来掏,拿得出成绩给报,拿不出就算。”
他这份承诺让领队良心过意不去:“其实也用不着你来垫,队里经费还有,少带两个人过去就够。”
活回归平静。
宋仰忙着学习,训练,李浔忙着开会,上课,和领导讨论暑假大学生运动会事情。
这次运动员在深圳举办,路程远,赛委会只报销定额比赛费用,不包食宿,支队伍包含运动员,替补,领队,教练,还有医护,这些人过去,又得花不少钱,算算账户余额,校队又回到捉襟见肘状态。
学校重视比赛,重视荣誉,最好每样都能上,可提到钱,又是副副苦瓜脸。
李浔说:“那先打份申请,学校总能披个千把块下来,大不吃来垫,等赢比赛再申请次。”
李浔能不知道这样选择吗?
可这样选择就意味着轮又轮淘汰赛,且不说训练让人筋疲力尽,精神上折磨就够人受。
他回想起宋仰在省运会淘汰赛后,握着他手腕求他给次机会模样,说:“就这定。”
而此时,九点刻,距离那档竞技节目播出时间已有十多个小时。
宋仰在上英语课,边上有位女同学撞撞他胳膊,把手机推到他跟前,他脸困惑,小声问:“怎?”
领队往桌上那个满是茶渍陶瓷杯里续点水:“早就已经申请过,上头意思是,赛先比着,但是钱得要下半年再拨下来。”
李浔愣:“为什?”
“肯定是要看成绩啊,要是拿不出像样赛绩,经费只会越来越少。”
李浔深深吐纳口气。学校就等同于个小型社会。财务处每年拨款有定额,体育部那多校队,篮球,田径,游泳,乒乓,哪边有成绩,上头自然就更重视些,拨款速度也快。
射箭项目别说在学校,哪怕是在国家队,都不是最受重视那个,因为总出不什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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