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揣着满腔热血和自信踏进家门,却在看到宋仰送给他那盏小夜灯时,打个可怕对折。
切都好说,可去北京可就见不到小家伙啊……
他这段情难道就要
那天他走得急,什都没带走,行李装备都是教练和队友帮忙整理打包寄回来。
漫长治疗期后,他心理状态就变,他开始恐惧回到那个地方,那里带给他太多失望与折磨,他害怕重蹈覆辙。
不得不说,时光真是种玄妙东西,经过两年沉淀,他内心又次获得成长。
曾经在练到崩溃时许下誓言;大赛上遭遇不公正待遇怨念;看到队友离开无奈;对名额被新人代替不甘,以及对未来恐惧,都在他给宋仰疯狂输出那些日子里缓慢消化。
他搜寻圈,才知道自己根本找不到什比正在进行时更可贵东西。
李初之心里门清,努努嘴:“你没办法陪对吗?要是你不去北京,那也不去,去跟爸爸说。”
去北京……
北京。
其实李浔听见这两个字,脑海第闪念不是别,而是体育总局训练基地。
那个让他挥洒汗水与热泪地方。
很好,但可以给她更多。”
但可以给她更多。
他选个让李浔无力反驳角度。
窗外起风,李浔迷迷瞪瞪地牵着初之,离开派出所,之后完全凭借着本能,开车回到小区。
月色朦胧,路灯下,李初之踩着李浔影子走。
他疯狂想念那片草地味道,想念那个还可以站在赛场上自己。
宋仰都坚持下来,他为什不行?
运动员体内都困着头猛兽,心念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他心脏为此而剧烈颤抖。
输就再来次,有什大不!
眼前是无际蔚蓝、宽阔草坪、数不清靶位、弓箭。
超负荷训练,将时光拉得格外漫长。
那时候他总是躺在草地上,无限惆怅地想,太累,实在太累,等这场比完,不管拿没拿冠军,都结束吧。
可事实上,身体却诚实地完成场又场比赛。
离开,是因为老爸那场意外。
“舅舅,爸爸说开学要带去北京读书,你同意吗?”
“同意啊。”
李初之愉快地笑起来。
她并不知道两地相隔多远,也不清楚两个家庭间矛盾与隔阂,更不会明白李浔内心千愁万绪,于是得寸进尺地问:“那你和爷爷能陪起去吗?”
李浔没法正面回答,低下头,柔声道:“把你送过去好不好?等放假再过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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