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老街区有种跨越时间和年代
感觉，包括被油渍熏黑、粉笔涂鸦走廊墙，空气里有潮湿阴雨味道。
原森父母离异后，他妈曾经消失过
阵子，把原森直接抛在家里不管，后来回来哭着抱紧儿子，说哪里都不去
就守着他过日子。那之后她真没离开过，尽管手里有钱，足够买更好地段房也非留在这里。
这不是守着原森，这是守着没意义过去。她被圈在这里。
陆施宁记得他妈不在那段时间，原森和他个床睡，夏天夜里热，热也要挨着他，搞得两人都汗津津。原森总爱探他脖颈热气，陆施宁有时候会觉得他是想知道自己死没。这惊悚想法直停在他脑海，可他什
都不说，任由原森贴着他获取短暂安心。
贴贴~
“说什？”陆施宁不着痕迹地躲开。
“说什都行。”
“你放屁。”
原森笑开，搭着他肩刮他耳廓，“小鹿，好好说话。”
陆施宁说：“想戒就戒，不要拿
当借口。”
再次套在身上。
“说冷你还不信。”原森手里玩着打火机，转过来转过去再开下火，“咔哒”声响。
“你不冷？”陆施宁问。
“穿得多，没你那不禁冻，快走吧，这都要十点半，你信不信过十点妈准催。”
陆施宁看他把玩火机，“你要抽烟？”
原森听话地点头。
这样情况发生过很多次，原森以前说得更多，好像真心想着这个“弟弟”，陆施宁听得发腻发慌。
他也抽烟，只是抽得不多，个月少有几次，工作压力大时候会抽，熬夜时候也抽。他抽烟不是原森教，是大学时候学长教会他。
说起来，原森好像至今都不知道他会抽烟。
他们之间已经存在那多陌生，偏偏还有部分相连着，比如西瓜味口香糖、桌上啤酒和汽水要选个，汽水定是陆施宁。
“公共场所，不抽。”原森把打火机收回兜里，“最近要戒。”
陆施宁随口问：“为什？”
“弟弟不爱闻。”
陆施宁不吭声。
原森又戳他，眼里含着笑意，“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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