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不吭声。
“这不是好事
。”原森说，“他们早就该分开
。”
陆施宁垂下眼，表情很是失落，像只受伤
小狗。
原森轻轻勾他手，“小鹿，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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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森又拽他，“来来，哪道题？哥哥教你。”
转眼工夫，陆施宁初生活就进入尾端。
暑假来临，原森家吵闹声渐渐平息，就在陆施宁以为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时，原森父母离婚。
原臻和杨琼芳婚姻走到尽头。
夫妻俩协议财产平分，孩子……归原臻抚养。
原森重新和陆施宁块上下学，每天都按时按点到校、回家。网吧也去少，周六日窝在陆施宁家里，拿着陆施宁手机玩游戏，还是玩贪吃蛇，嘴里还要抱怨：“小鹿，怎还没你之前小灵通里好玩。”
陆施宁坐在书桌前不搭理他，过会儿催促道：“你什时候写作业？”
“再会儿。”
“你刚刚也是这说。”陆施宁严谨地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原森这才从陆施宁床上坐起来，拖着椅子挨到他旁边。
陆施宁记得那年夏天异常炎热，他有阵子没见到原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最近都没看到原叔叔。”
原森“嗯”声，“他上周就搬出去。”确切说，是办理完离婚手续就迫不及待逃出这个逼仄、窒息地方。
陆施宁哑声，眼睛盯准原
怎看都是原臻吃亏，他家那片地刚被占上，今后会有大把大把钱进账，杨琼芳直接拿走半。其实是多半，原臻签协议时候很爽快，直到杨琼芳提出：“孩子也归你。”
陆施宁记得那天他回家，杨琼芳就站在家门口把话字句念给父子俩听：“原臻，你以为分开
就能让你好过？告诉你，不可能。以后你那份财产也只能是儿子！”
陆施宁站在阶梯上迟迟不敢上去，直到原森走下来，神色自若地问他：“小鹿，怎不上去？”
陆施宁张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牵住原森手。像原森牵住他那样紧握起来。
原森却笑：“担心？”
原森最近又长高，逐渐和原臻平齐。杨琼芳对他骂声少许多，或许是意识到儿子长大。
书桌挤不下两个正在长身体男孩子，陆施宁半条胳膊都悬空，原森脑袋埋在桌上半天不动弹，他只好把练习题翻到后面，指着最后题，“教教。”
原森把头抬起来，“求求。”
陆施宁：“……”
他扭头把题挡严严实实，“自己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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