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先传来声音:“陆施宁,你记不记得咱俩有16小时时间差?”
“嗯……”
“所以你凌晨五点给打电话又挂断是什意思?”
“……睡迷糊打错。”陆施宁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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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陆施宁点头。
那是陆施宁第次尝试喝酒,喝两杯就醉,醉酒后很安静,又把手机拿在手里,想很久拨通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陆施宁却没说话,忽然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陈双毅愣,连忙把他手里手机拿走扣在桌上,询问:“怎?”
陆施宁哭起来很安静,几乎不出什声音,自己擦掉眼泪讲:“头晕。”
酒吧里驻唱,偶尔陈双毅和朋友去喝酒就能看到他。
陆施宁不和其他歌手样染头发、戴耳钉,上课穿什衣服来这儿工作也穿什,头发永远是种颜色,在灯光映照下变成自然浅棕。
陈双毅有次邀他喝酒,他拒绝,说:“不太会喝酒。”
说是实话。陆施宁不擅长说谎。
“可以尝下。”陈双毅温声道,“这里酒度数不会很高。”
陆施宁像张没有任何折角和涂鸦白纸,平滑而轻盈地落到旁人脚下,别人迈开步子绕过他,他也在别人脚边轻轻蹭过不留下。
自那次醉酒后,陈双毅总觉得自己有义务教会陆施宁些东西。
陆施宁对喝酒这件事不那抗拒,但喝得不多,不会让自己喝到醉酒失态。至少之后没有在陈双毅面前哭过。
陈双毅有天问:“施宁,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好看?”
那时候他们正和张磊块喝酒,张磊自己把自己喝倒,趴在桌上个劲
陈双毅:“……”
之后他送陆施宁回去,陆施宁根本不用他搀扶,清醒地走到宿舍楼口,还很郑重地和他道谢,“谢谢学长,麻烦学长。”
可陈双毅就是知道他喝醉。
因为陆施宁口袋里手机从被挂断后就直在响,陆施宁却没想到要去接。
第二天宿醉陆施宁艰难从床上爬起来,面对21通未接来电沉默,最后把脑袋闷在枕头里,回拨电话。
陆施宁抬头看他眼,还是摇摇头,“还是不,学长。”
陆施宁太乖巧,两个人已经认识半年多,还是会规规矩矩地叫他学长,不像新来那帮小子,口个“陈哥”、“双毅哥”地叫。
两个人第次喝酒,也是在这家酒吧里。
那天陆施宁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吧台,陈双毅走过去,他就把捧在手里很久手机收回口袋里抬头看他。
“要喝酒吗?”陈双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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