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饮酒,哪怕要喝,也会精准控制在不醉范围之内,这是他为数不多喝到不省人事时候。
恰在此时,他收到何煦发来信息:「逍哥,酒醒吗?」
他问:「是你送回酒店?」
他虽然喝断片,但对昨晚事还有点依稀印象,他记得把他从座位上架起来人是何煦。
何煦:「昨晚有点急事,是楚珉哥和安琪姐送你回去。」
贺闻逍闭着眼,大概是睡着,英俊面容褪去凶悍之后,只剩下时不时皱起眉头,看上去不太安稳。
楚珉捏捏鼻梁,唇角细微刺痛又开始提醒他刚才发生切。
他实在不太愿意回想,贺闻逍个有男朋友人,居然对他做出那种事,简直荒唐至极。
而他比贺闻逍还要荒唐,他竟有那瞬间打算委曲求全,任由贺闻逍报复他。
可他又不欠贺闻逍。
“是吗?”楚珉摸过唇角,指尖沾染些微血丝,“可能上火吧……”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捻捻指腹,掩饰住那点微颤,精湛演技在此刻发挥到极致。
小柏听楚珉声色沙哑,倒也没怀疑什,权当楚珉是为照顾海拔米九贺闻逍,把自己累成这样。
毕竟她家珉哥向来为人体贴,绝不可能放着后辈不管。
于是她赶紧把手里保温袋递给楚珉,道:“这是解酒汤,看贺老师好像醉不轻,怕你今晚没法好好休息。”
看到“楚珉”二字,贺闻逍心尖略微抽动
哪怕当年他强行甩掉贺闻逍,无意践踏养尊处优阔少脆弱自尊心,那也是贺闻逍有错在先,贺闻逍有什资格予取予夺?
楚珉看眼手上解酒汤,心头火起,连同保温袋和碗块将解酒汤塞进垃圾桶。
解个屁,醉死算-
第二天清晨,贺闻逍久违地比闹钟多睡半小时,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扶着隐隐作痛脑袋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既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身下床单像被人滚过似乱作团。
听到“贺老师”三个字,楚珉眉心颤,太阳穴也突突跳起来。
身处状况外小柏无所知,冲楚珉笑道:“那就先回去啦,珉哥早点睡,晚安。”
楚珉忍着嘴角刺痛,扯出个笑:“嗯,晚安。”
小柏走后,楚珉兀自立在客厅灯下站会儿,心口依旧有点乱糟糟,如同狂乱序曲戛然而止后,空气中残存嗡鸣,过许久才逐渐消退。
可当他转过身,透过大敞卧室门看到横躺在床上高大身躯时,胸腔里那颗堪堪平复心脏再度紊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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