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手还没碰到门把,房门自动打开。
舍友站在门内,轻佻笑容洋溢在脸上,“
每个注射抑制剂日子,茧绥都能加餐。
只是不知道岑骁渊来这里究竟是为什,既没和Omega共度晚餐,也没有打饭,直接这走,简直莫名其妙。
从食堂出来天色已经不早,缘余没有再提起岑骁渊,临别前还是说和中午样话,让茧绥有什事就找他。
茧绥点头,然后依旧没有后续。
他没有撒谎,岑骁渊对他支配不是恶意,而是习惯。
时间漫长,可能有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管理人员来赶人,不让聚众,威胁说要扣学分。
茧绥这才敢抬起头。
岑骁渊不知何时走。
他走,江宜晚也跟着不见踪影。
戏台上没有主角,围观人也都散去,场地下空旷许多。
只是越来越多人围观,茧绥视线止不住地向周围扫。
那些议论声、指指点点。他听不清,却无法不去在意,干脆把头低下去,当乌龟。
而岑骁渊随着他视线看圈,最终定格在茧绥身上。
和三年前相比,Beta几乎没什变化,发色眼睛都灰扑扑,像天生蒙上阴影,总写着怯懦。
然而即便这怕,还是要逃,避开他、埋下头,远离视线。
三年时间还是太短,没有把他们变成成熟大人,晃神,好像还在原本位置,逃脱不掉。所以他示弱、服软,好像还有用。
那两个人第次碰面呢?
那时候岑骁渊是失控,不能做数。
其实岑骁渊走后没多久,茧绥通讯器就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他没有当着缘余面拿出来,而是选择在寝室门口查看。
岑骁渊:【明天中午十二点半,A栋天台。】
不顾他人目光,茧绥坐下来继续吃饭,双腿还在打摆,纯粹是体罚后遗症。
好会儿,缘余问他:“你没问题吗?”
茧绥说:“能再加个鸡腿吃吗?”
缘余顿,“当然可以。”
今天是缘余请客吃饭。
果然,只咬口是不够,他不会记住疼。岑骁渊以前不懂,后来懂,人也不在自己身边。
茧绥腿很直,笔直、向上,哪怕脊背单薄,也有茁壮生长意思,如同路边随便野草,不需要刻意浇灌就能发芽,长得茂盛翠绿。
他问自己“对不对”,尾音颤得像叶片间抖落露水。
岑骁渊是想折断什,野草最鲜嫩尖芽、还有那双能跑腿。
然而,真见他两腿微微发抖,岑骁渊又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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