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悄声无息退出到大门外,茧绥没有坐专车,而是从山脚下的树林里推出自己的小电驴,一路飞驰。
海港离校区很远,他要提前一小时出门。
医务室一如既往地破落,炎热天气下倒成了最好的纳凉场所。
针尖对准血管,精准地注射。
“你和岑骁渊,你们最近来往很密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目,茧绥从冰冷的杂物间醒过来,才看清杂物间的全貌。
四周是木板和尘封许久的破家具,窗户窄窄又高高的,是一条长方形,像地下诊所的长廊,只不过没有报纸遮挡。
趁着岑骁渊还没有醒,茧绥轻手轻脚打开自己的行李。
他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书本可装,还有一条生日时缘余送的护腕。茧绥一次没戴过,总觉得没有必要,干脆放进上了锁的铁盒里,和抑制剂一块,盖起来,包得严严实实。
由于时间赶得很紧,他没办法立刻通知缘余把抑制剂拿走,铁盒落进背包里,棉料包裹着,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
去的准备。
岑骁渊只是把住他的肩膀,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往里面放砖头了?”
“是生活用品,我怕洒了,就装在盒子里,盒子可能……有点重。”
Beta的发丝蹭着他的喉结,喉间一片瘙痒。岑骁渊侧开头,松了手,等茧绥自己站直。
之后谁也没有说话,四周静悄悄,连海浪声都听不到了,没有风也看不到月光,唯有无尽的墨蓝笼罩在头顶。
缘余刚开口,茧绥一个手抖,手臂瞬间见了红,他一边道歉一边撤出针头,压上棉签。
红色浸染棉棒,一抹刺目的颜色。
面前的假Beta面色不变,示意茧绥不要在意,而后继续问:“这是真的?我也是听别人说,你们还一起去上课了?”
“啊。”茧绥模糊发出一个单音,不知道该怎
又一次骗过了岑骁渊。
茧绥出门找洗手间,一边走一边恍惚。
这里的房间布置几乎和A区一模一样。
岑骁渊也会恋旧想家吗?
他完全想象不到。
整栋房子只有一间主卧室,岑骁渊说他要是不睡在屋子里,就去睡杂物间。
茧绥小心翼翼地询问:“真的可以睡杂物间吗?”
夜晚室内的光线太过昏暗,过了好一会儿,岑骁渊轻笑一声:“可以。”
于是茧绥连人带行李一块被扔进来。
天已经很黑雨隹木各氵夭卄次,茧绥摸索了半天发现没有灯,只能在未经打扫的房间里将就一晚上。新床单不舍得铺,铺了旧的,总感觉上面有Alpha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