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快要失效,缘余信息素隐隐透出来。
茧绥飞快关上门,站在门口迈不动步,只能轻轻叫声“师兄”。
“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幼稚?”缘余忽然开口,“明明就是个Alpha却妄想成为Beta,甚至还拖你下水。”
受信息素影响,缘余情绪低落到极点,说话隐隐有些自,bao自弃。
“怎会……”
就连同上课同学,无论Beta还是Omega,都在有意无意避开茧绥。
就像当初让他打饭那些指挥系Alpha,突然就不再需要他跑腿,他们对自己避让过于刻意。
茧绥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直到听到缘余请假消息,终是坐不住。
趁着岑骁渊不在学校,回到很久没踏入宿舍楼。
宿舍、二楼是单人寝,择优给排名靠前学生入住。茧绥刚到宿舍时本来是申请和缘余在个宿舍,结果可想而知。
乏教养,外加上信息素紊乱症状频发,学校综合判定Alpha易失控,强制其戴整整月止咬器。
偏偏岑広澜只是对养子口头警告,没有丝毫要干预意思。
私下里,岑骁渊便有“疯狗”这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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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那些出格行为还可以说是年纪小不懂事,而现在,茧绥无法再用这种理由说服自己。
茧绥刚开口,缘余迅速打断道,“要是被发现,你都逃不掉,那个医生就是个定时炸弹。”
“身份很快就要藏不住,本来就不该藏,是太自大。”
“不是……”
“是,
联盟校出个成绩名列前茅Beta,大家确实对缘余刮目相看,学校系会也破格录取他。但偏见没那容易消除,比如缘余宿舍,是走廊最里面个背阴房间,对门甚至不是寝室,只是光秃秃墙壁。
茧绥来之前就在通讯器上跟缘余打过招呼,缘余没有回。
眼下站在宿舍门外,他敲两下门,门内很快传来闷声“请进”。
缘余知道他会来,特意留门。
昏暗房间里,窗帘拉得密不透光,缘余低头坐在床铺上,高大身影像是座颓然山峰,隐隐,有雪松清冽气息袭来。
……当真如此吗。
这切都是alpha恶作剧,目仅仅是想看他出糗、难堪?
这三年究竟改变什,怎晃神工夫,自己又落到如此被动境地。
尤其是最近,投在茧绥身上视线越来越多,让他想忽视都难。
那些目光悄悄定在他身上,夹杂着些窃窃私语,像是要把他从内到外研究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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