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确实想要知道,岑骁渊当时到底回答了他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很痛”。
但就在当下,此时此刻,岑骁渊确确实实这么说了。
茧绥能做得也仅仅是抬手捂住那双发烫的眼眸。
他的手指冰凉,能感受到Alpha的眼睫在手心里扫过。
他不敢挣扎,只能重复方才门外韶英说的话:“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你管这叫‘剧烈运动’?”
听出Alpha言语间的嘲讽,茧绥瞬间住了口。
两个人都没有动,茧绥是不敢,岑骁渊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对方的喘息加重,茧绥的视线向下去,果然,被绷带缠绕的腰腹一点点渗出血,血迹还在不断扩大。
上身缠着层层叠叠的绷带,琥珀明明是暖色调,在少年的眼里却冰冷的像是孤寂几百年的结晶,晶莹剔透,闪烁微光。
他朝茧绥勾了勾手,招狗一般的,“过来。”
茧绥一步步走过去,岑骁渊盯着他,“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磨磨蹭蹭……”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茧绥已经走到他面前,来不及反应,身体被压在纯白的病床上,眼前和头顶都蒙上阴霾,在他之上是岑骁渊。
唇齿的侵入熟练又缠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门口说不定还有看守的人。
这不可多得的脆弱,被茧绥握在手里,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等我。”待呼吸平缓,岑骁渊向他确认道。
茧绥点了下头,想到Alpha此刻看不到他,又应了一声。
“不是见到我就睡不好吗,即便是这样也要等我?”
拥抱的力道过大,茧绥觉得
他望向岑骁渊的神色里有了一丝不解,忍不住开口问:“少爷你……不痛吗?”
……
岑骁渊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茧绥忘了。
不是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能记得清楚。
每一次受伤之后,岑骁渊的情绪都会不稳定,信息素失控,只能在不敏感的Beta身上发泄出来,那味道一点点浸入茧绥的皮肤,带着些微的酥麻,像细密的绒毛扎透了肌肤,又痒又痛。
岑骁渊忽然咬了他的下唇,茧绥呜咽一声,身子止不住颤抖,易感期的Alpha比平日里可怖百倍,啃咬已经是最轻微的痛处。
韶英应该给Alpha打了镇定剂,不然岑骁渊不可能这么克制。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重伤后的Alpha难得一见的脆弱,竟是粗喘起来,胸膛的起伏外加上发间的汗水,都格外的性感,浑身上下散发的信息素更是能让Omega腿软。
可惜这些茧绥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