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淤痕还没褪去,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哭过了,嗓子都哑了,要不了一天、一个小时,只要别人闪现出一点温情来,他就会条件反射,捧着双
可是,岑骁渊一家为什么会和岑広澜有联系?
岑骁渊不是在父母死后才被岑広澜接到A区去的吗?
茧绥想到这一层,转过脸来怔怔看向岑骁渊。
岑骁渊察觉到他的目光,勾起唇角,“你在想什么?”
茧绥不敢说。
“不是什么?死了还是失踪了?”
“你很关心他的死活?”岑骁渊低下头,两个人的姿态又重新亲密起来,好似情侣一般,“我记得当初他待你很不好,你这么记仇,临走前都不忘骗我,想必也很恨他吧?”
茧绥的后腰抵在柜子上,止不住吞咽口水,前身还衣衫不整的。
岑骁渊盯着他,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兴趣,但不出两秒便冷却下来。
他不再以此逗弄茧绥,跟他说了实话。
简单化,不去增添没必要的麻烦,但是看到岑骁渊的神情,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要说谎为好。
他已经足够赤裸,不能再被拆穿了。
“我看到一个号码,好像是A区的ID,有点好奇……”
岑骁渊随意扫了一眼,显示屏没有亮着,他却了然,“那是岑広澜打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茧绥随之一震,眼底的吃惊流露出来。
“没关系,说出来。”岑骁渊的手掌按在他的背上,像抚摸一条受惊的家犬,“我不会把你怎样,岑点心。”
他说着,低下头吻了茧绥的唇。
茧绥有片刻的失神,却在这个吻里清醒过来。
他差点忘记,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跟随岑骁渊来他幼时的住处。
他们做了交易,他是他交易下的“奴隶”。
“放心好了,还没有人找到他,你看到的不过是很久以前的通讯记录。”
岑骁渊按过他的脑袋,特意翻给他看,好像真的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
茧绥才发现这部座机是重新拼接起来的,屏幕只亮了一会儿就开始闪烁,随时都要熄灭,能打出去电话简直是奇迹,甚至还备份了十多年前的历史通话。
“我找人修复过了。”岑骁渊说。
往上一长串的通话记录,全部是以A开头的ID号码。
什么意思?
难道岑家已经找到岑広澜了?
茧绥语无伦次:“他、他,先生不是……”
岑骁渊却以此贴近,手指在茧绥的脸上划过,留下透明的水痕。
茧绥意识到那是什么,立马闭紧自己的嘴巴,生怕岑骁渊再有什么恶趣味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