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挣扎着说头发还没吹干,会儿要头疼。岑骁渊完全听不进去,发间湿漉水滴落在茧绥脸上、锁骨上,沁凉,却要把他烫伤。
茧绥服软投降:“错,知道,他没安好心,之后遇到看都不看掉头就跑!”
他嘴上这说。
只是有点不服气罢。
从来都是岑骁渊发号施令,他只有遵循份儿,没有丁点公平可言。
是,江宜晚重新回到学院,来时据说有几辆黑轿车停在门口,行李搬箱又箱。
最后个学期很短,再有个月,他们即将毕业,江宜晚这样阵仗,仿佛把全身家当都搬来。
时间,引来众人议论纷纷。
“耀武扬威罢,想让别人认为他不好欺负。”岑骁渊评价很负面,对茧绥说,“江宜晚出身在A区,从小接受就是弱肉强食教育,出于自保他才会到处找人结盟,但他人太蠢,很多事藏不住意图。”
茧绥当时刚刚洗过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微卷黑色发丝乱翘,在岑骁渊眼里是只灰扑扑小土狗。
随着时间推移,气温越来越快地降下来,前天还在穿短袖夏裤,到第二天夜里,露台旁开着半扇窗吹进阵阵扎凉冷风。
茧绥又次醒过来。
偌大床铺上只有他个人,脚踩在拖鞋上,路趿拉到窗边,窗纱撩起来,冷白月光洒大半个身子。
他更清醒。
望着外面细细窄窄道月牙和周围不停闪烁星辰。
他这个人就是太能凑合和应付,别人欺负他,只要在能容忍范围内,都会默默不做声,不然也不会被以前舍友蹬鼻子上脸那久。
“不能再做,要坏掉。”
他很认真地和岑骁渊讲,换岑骁渊变
他上前步握住茧绥手腕,对比起Alpha手掌,Beta手腕纤细,用力就会折断。
“说这多,你懂意思吗?”
茧绥拿着吹风机那只手举起来,按下开关,吹得岑骁渊瞬间别开头,恼怒大声喊他名字。
茧绥无辜:“以为你过来是想让给你吹头发。”
岑骁渊脾气没处使,夺走茧绥手里吹风机,把人按到床铺上。
岑家现在乱得像是锅粥,岑骁渊折返于两区之间,有时凌晨才会归。
茧绥有提议岑骁渊不必这奔波,却被岑骁渊定义为,自己想趁着他不在,偷偷去找缘余幽会。
茧绥说不是没有。
岑骁渊紧盯他,“还是说,你想去找江宜晚?”
茧绥时语塞,苍白无力地重复那句“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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